噗的一声就哈哈哈哈了起来。

    到底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啊。

    他们甚至不能意识到，哪怕声音压得再低，也可以被捕捉抓住每一个字。

    柳恣看着这两国的人已经开始商量事成之后怎么除掉临国了，心也相当的复杂。

    现在的局面，恐怕就像大学的女生宿舍。

    房间里住四个人，却建着五个微信群。

    关系会越来越反复无常，不存在永结为好的可能。

    白鹿拿起同样显示着全界地图的PAD靠近了柳恣，给他指明安的位置。

    “在这里？”柳恣眨了眨：“那金国的算盘可打的颇啊。”

    “是吧，”白鹿笑：“这安虽然算以前的几朝旧都，人稠密建设良好，但和临安中间重山相隔，且不说信号塔能不能投过去信号，宋国要是真的接了，恐怕又多了个被金国制约的地方。“

    “但不可能不接，”柳恣皱眉分析：“不接，就等于得罪金国，增大被开战的可能。”

    “柳元首，”旁边负责监听和记录的举起手：“他们开始讨论如何分战车了。”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金宋双方都清楚彼此的况，哪怕不知底牌多少，也明白不能两败俱伤的理。

    这铁棘战车既然要公开售，无非是换钱和换资源，那两国虽然各怀心思，可也都不想亏的太惨。

    “讨论多少了？”

    “刚开始。”监听的人一手捂着耳机：“在揣测这些战车值多少。”

    当初卖三台老人机，三台合计六百万辆。

    而这些从几万辆车中淘汰来的一千辆，每一辆都是五到八成新，平均售价不超过十万元。

    如果照这个价格来算，一千辆合计一亿。

    很明显，哪怕照原价售，都是金宋不能独揽的价格。

    这车只能低价卖，把价格控制在两国都可以负担的起的范围里。

    宋国的年收为六千至七千万贯，实打实的拿钱来买这些东西实在是太伤元气。

    金国那边更是如此——他们的年收远远不及宋。

    正因如此，他们只能拿相对而言无法估量价值的实来换。

    土地、矿产、劳工、木材、煤炭——

    柳恣着眉，看向远又开始烟的钱凡：“他们——知分期付款的这个概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