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就夭折而去，连赵构也再也不能人事，若不是钱将军送来的那一盒药，如今恐怕早就禅位给了那并无直接血缘的继

    张治业耐着听完之后翻了个白，挽起了衬衫袖，摸了摸上的一圈胡，沉声：“那我也来讲个故事。”

    从前有个国王，他在多个密室里藏了宝藏，但无法自己照顾。

    这国王安排了些官员去守卫，守卫们再去守暗门。

    而真正能开启宝藏的钥匙什么样，只有国王和工匠才知。

    那么--这些宝藏，到底是属于谁的？

    这宝藏，来源于民众，收归于皇帝，封印自工匠，再被士兵们看守。

    一旦官员买通工匠，又或者守卫威胁工匠，整个循环链都会直接崩解。

    那么，权力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是契约。”

    声回答的那个人，突然站了起来。

    其他人定睛一看，竟是这数年里都沉默寡言的陆游。

    张治业微微扬首，并没有评价这个答案，只反问：“为什么？”

    “这些人之中，国王理应是那个控制最多人的人，因为他看起来控制了最多的人，所以才似乎应该拥有这笔宝藏。”陆游注视着他，继续开：“而如果工匠或者官员控制了更多的人，那么，他们虽然份如旧，可实际上，在扮演着国王的角，是非名义但实际形式的国王。”

    张治业推了黑框镜，挑眉：“你似乎读过很多书。”

    “这也是你们极力让商向所有边疆将领和其他官员推售国债，甚至以国债抵薪酬的原因吧。”陆游盯着他们：“这样，哪怕他们并不懂什么科学或者现代思想，也会被你们全拖中。”

    国债关联的是资产，是国家税收权，是商，更是工业区的兴荣。

    如果工业区倒闭，商资金链断裂，靠从前仅有的税收不能还清宋国对临国的欠债，不能抵抗因商业税而造成的大笔贸易逆差，更无法兑现所谓的国债。

    而被抵押去的收税权，最终将落那些控盘的庄家手中。

    这才是整盘棋的走势。

    短短几年里，靠着人为的谋，某些人已经达成所愿了。

    而他们赢的原因，既是因为资本的碾压，更是因为绝对压制的信息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