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的一系列变化，更不会让扫描捕捉的确度达到这个级别。

    “你的意思是，”赵青玉颤抖起来：“那个随机数，我们已经没办法捕捉，也不可能再还原这一切了？”

    龙牧了，看向旁边亮着的电脑屏幕。

    “可是我刚才利用柳恣的权限，通过那百分之九十七的大脑信号模拟数据……达成了生命模拟。”

    人之所以拥有意识，就是大脑里数十亿的神经元在不断活动，所有的功能都被陆续启用，也因而才会有认知和概念。

    可如果电脑能模拟这一，那等于可以制造永生不灭的灵魂。

    “不……”赵青玉喃喃：“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这里面活着的那个人，是云祈，也不再是云祈。”

    龙牧起关上了门，压低声音：“我需要见她一面。”

    他最终也没有完成量活传送，却因为一个无意的错误，制造了一个全新的生命。

    他任由那惊愕不已的青年注视着自己，上了连接着电脑的改装式盔。

    伴随着盔上的那一刻，视野和声音同时骤然消失，在电脑的启动音响起后又陆续恢复。

    龙牧的虹被自动和扫描，并且行了大脑控制权的授予。

    一秒，他站在星空之的草野上。

    有隐约的鸟鸣和风声，天上繁星灿烂，却也那样的遥远。

    ——这一切，都不是他创造的。

    龙牧愣了一，意识到在短短的几分钟里，那个女人便创造了一个世界来。

    他甚至不能想清楚这里的一切是怎样到的。

    他摸索着往前走去，过膝的野草随风摆。

    一个影立在不远，独自仰望着那璀璨又遥无边际的苍穹。

    这一切都与她有关，也与她无关。

    龙牧试着往前走了几步，在她的不远停了来。

    云祈还是那个老样。

    但是她穿着白的袍，无论是披落的发，还是那苍白的袍，都不再有任何时代和国家的印记。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抬起，静静地看着那无尽的繁星。

    它们在闪耀的时候，远远望去，光芒是那样的微小。

    可它们在一起，苍穹便因此被亮。

    只留她一人站在这草野之中，夜风苍凉。

    龙牧只觉得有说不明的闷痛，任由耳旁夜风呼啸，半晌才缓缓开。

    “我……可以抱抱你吗。”

    云祈渐渐回，只看了他一，笑着摇了摇。

    在这短短的几秒，她的影越来越模糊，最后被夜风散，连半分星光也不曾沾染。

    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一片

    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我的琴声呜咽泪全无

    我把这远方的远归还草原

    龙牧摘盔的时候，只觉得连手腕都在颤抖。

    “你不知我看到了什么——”青玉捂着嘴对着屏幕：“你写的那个程序，自己删除了所有源代码。”

    这等于说……她……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