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能说一儿矛盾也没有，都是大度的忍让小气的，抱成一团讨生活。

    萧季凌站在屏风后面，等着他说过两句罢了再去，谁知事还真没照着平日里的轨迹发展，支博彬没回话，江至如一儿也没有停的意思。

    江至如的侧影秀一如往昔，他面目平静，嘴轻启，“王爷就当我们俩人不存在。”

    “大家一场兄弟，这样讲不太好，毕竟王爷最开始要买三团就是看上了季凌，都是因为季凌我们才有现在的容之所。”支博彬叹了一气，劝江至如：“不过，他价，一贯是这样。确实，季凌是班主，又是戏班第一主角，还是伶人京城第一，连卖的价钱也叫价最，只有他能够卖得到五十两，我们都没有。他是名角儿，人得好，本事也，贵人们肯五十两银，要的绝不会是旁人，遥王喜，也在理之中。”

    “我说的不是这些。他相才艺我从未说过不好。上个月吴大学士明明说好了第二天找我，却转就换成了他，这些事从来不少，我也从来没有和他计较过。是他本就没有把我们当成兄弟。我打听过了，王爷每日召他去，能赏不少好东西。可他从来就独吞，半儿没有为你我二人言的意思。那，在这遥王府，我们是什么？”江至如从人中听到过萧季凌与吕嗣荣的这些相细节。

    “这些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上次我们替他求他都没谢过我们。他那样对着天的儿怒吼啊！如果我们这样发皇脾气早掉了几百回脑袋了，太不公平了。”江至如双目定，平平静静地，“你我又跪又求的，硌得膝盖都疼了，求王爷恕他无罪，怕的就是王爷一句话直接将他拉去砍了。现在呢？倒好。他倒是成了王爷心尖上的人。他连半句谢我们的话都没有说过。”

    “他对着遥王殿发脾气的时候，想过要是王爷生气起来了，还有两个无辜可怜的兄弟跟着被砍吗？他是将我们放了上桌，差一连命也给了他。”

    江至如冰冷地平视桌，筷砸在桌上轻轻一“呯”。

    本来支博彬只当他是发牢，可说到这儿也不免有些同受。在他心底，他非常认同江至如话里的每一个字。

    一屏风之后的萧季凌，脸快要黑成锅底，他以为是带着两人来过好日，没想到人家非但不领还记恨着他。

    “遥王自是没有办法到一碗端得平，待遇差别总有的。三团虽是一个班，可是霜、雪、雨又不是一个人，哪儿那么容易就给人摘了脑袋？一会儿咱们去散散心，别叫他就是了。往后也多注意着些。我们自己去玩吧，别他了。”支博彬没把话说得这么死，可是字里行间的意思也是要与萧季凌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