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我被李泽宇撞了一，再抬时视线已经跟丢了林追。

    回教室还没坐就被班主任叫去罚站了。教室后排的这几个男生无一幸免，因为我们课间没好好，被值日委员扣了分，周一文明班级又没着落了，班主任恨不得劈死我们，她得不，穿了跟鞋也就到我肩膀，骂我们还得仰，说得激动了还会吐唾沫星：

    “你们看看你们，啊？像什么话？以为站最后几个就没人看吗？你们当别人瞎？你们知不知你们得很显？随便小动作本逃不过我的睛！一个个成天吊儿郎当的，课间都不好你们还指望能大事……”

    劈盖脸地骂完以后，我们这一溜被罚午休扫三年教学楼的男厕所，说是三年功课，备战考，没时间打扫厕所，可去你妈吧，厕所是该学生来扫的吗？三教学楼有六楼，但只有底三层楼是三教室，第六层到第四层都是各实验室材室之类的公共教室。刚好我们六人一人一层，我分在第四层。

    说实话老压就不想去，我活了快十七岁连家里的桌都没过，更何况是洗学校的厕所。但我们班主任真的宇宙第一闲，她会去调监控录像看人有没有偷懒，班里的同学有没有偷玩手机，之类的恶心事，幸好厕所里没监控。

    一般公共教室楼层的厕所，在午休时段不会有人来，于是我假去模假样地杂间拎了公用的拖把和桶，其实袋里揣了烟，我打算在厕所里两烟，吃一局，估计这时间差不多可以洗完一个厕所。

    结果我一厕所就听到最后一间隔间有动静，男厕所每层都是十个小便池，四间隔间，我是真他妈服了，学校的厕所这么脏也搞得去，我甚至想大发善心地去帮他们洗洗净，再让他们继续。

    懒不懒啊，爬天台才几层楼？我个非义务劳动的还得避着狗男女啊？于是我不乐意了，存心把桶很大声地丢在洗池里，将龙开到最大，哗哗哗地跟洪似的冲着塑料桶底，在空旷的厕所里激扬回响。他们似乎在跟我较劲，把门撞得哐哐作响，我怀疑再这样撞去门会坏，从里面摔两个光溜溜的人。

    之后我就不了，任由哗啦啦地，了烟坐在洗手池边玩手机。他们还在搞，但除了｀拍打发的闷响和剧烈的撞门声，其实很安静，偶尔会有几声不大的息，很轻，间夹在隆隆声里。

    “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