绩一般中等偏上的也不背，我赶在屉里把书翻开，小声提醒李泽宇，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嗯，然后。”

    李泽宇在桌底踢了我一脚，要我继续给他提醒，可是我他妈不识字，一个女一个夸读什么？

    “萧琅，我看你很跃跃试，你来。”

    背个，我也只会太息以掩涕兮，我站起来直接说不会。然后老师就开始骂，我一上课就看你们两个在那边接耳卿卿我我，又传纸条又说小声话，当我瞎吗？有什么事课说不够还要上课继续说的？你们去站，别打扰到其他同学学习，你们在外面，说什么说什么，我让你们说个够！

    我差笑来，真心实意想说一句谢谢老师，立刻和李泽宇地去走廊上说个够。

    “你认识林追？”

    “不认识。”

    “……不认识你说人家是婊｀嘛？”

    “徐队说的，他托我转告你的。”

    “徐队是谁？”我一雾。

    “徐星元。”

    我忍着要揍李泽宇的冲动，让他说清楚，李泽宇让我冷静，怕我咬他。我也觉得我像条狗，听到有人说林追不好，就恨不得扑上去咬。

    “就上星期五？校队训练后徐队问我是不是跟你同班，然后问了一些关于你的事。”

    “什么事？”上星期五？我回忆了一，是我去三教学楼找林追的那天。

    “就你的格啊家况之类的，你放心，我没说你半句坏话，然后他就要我给你捎句话，面是他原话啊，我他妈传话的，别迁怒我。”

    “好，你说。”

    “他说，‘你告诉萧琅，林追就是个婊｀，他只是看上你的傻和你的钱，只有你这傻`会把一个婊｀当宝贝着，林追是老玩烂了扔掉的，不是你凭本事从我手里抢的’。”

    “说完了？”我问。

    “说完了。”李泽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