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了他又开始抱怨，你怎么涂得这么丑啊，笨死了你个小孩，他越来越蹬鼻上脸了，我就揍他，他现在学会逃跑了，神经质地尖叫着从卧室跑到客厅，屡屡从我指尖逃脱，每次差被我抓到他就会发大笑，嘴里大喊你抓不到我抓不到我，光脚哒哒哒地冲楼梯，在楼梯向我扮鬼脸：

    我们坐在落地窗边，他纤瘦的脚掌踩在我的手心里，透着很清晰的鸦血，绵薄雪白的肤被光照得几近透明，他白得有些不真实，我意识地握了握，他立刻蹬了我一：

    “考远一吧。”

    “你疼我了。”

    他笑了起来，边笑边踢我，说萧琅你真幽默。

    我抓着他的脚丫左看右看，和第一次比起来，似乎有那么的步，他回脚，低认真地打量了一会，然后很诚恳地说：

    “好了，请验收。”

    “你为什么学习这么好啊？”

    “因为我会读书呀，天赋吧。”

    “远一是哪所大学？我怎么没听过？”

    我他妈想打扁他，但转念一想毕竟是报答，只能着问他要不要洗掉重涂，他上开了，光着脚踩在地毯里，像是只轻盈的猫，悄无声息地溜走了。我坐在原地等他回来，他很快就回来了，用拍立得给他的脚拍照，他真的很让我匪夷所思，拍立得我玩一段时间就腻了，但他还是乐此不疲地把生活里的细枝末节用拍立得记录来，他还把我的成绩单也拍了，用小木夹夹在麻绳上。

    我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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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故意找话题，以此掩饰把他脚趾甲涂得惨不忍睹的事实。

    “还是很丑。”

    “嗯，天赋。你以后想考哪里？”

    他在我的卧室里拉了很多条麻绳，用来展示相纸，绑在玻璃橱柜上，吊在书柜里，缠着我的电脑主机箱，连床都挂了一条，以至于有一段时间我躺在床上一睁，引帘的就是一写着“林小追专用”的｀。

    他很乐于给我讲题，我怀疑他是借此机会报复我，比如写错一题弹一脑门，他的手指细，扁扁的指尖泛了粉，和他的脸一样漂亮——但手也是真的狠，他一弹完脑门瞬间就浮一条红，我第一次被弹差甩了他一掌，他立刻过来我的额，里话里都充满了心疼：对不起我错了，次还敢，不痛你不记。一页理大题写完来，我脑袋整整大了一圈，被他说像老寿星，老寿星是什么？我好奇地去查了，回来把他掀地上了一顿。

    不过我还是知恩图报的，我问林追想要什么，他认真地想了很久很久，说你帮我涂脚趾甲吧。

    他的语气平淡，不带任何炫耀，他确实会读书，那张被我撕了林追证件照的光荣榜撤来了，换上一张新的，三的十一月月考他还是理科第一，学校可能怕他的证件照再被撕，照片直接印在光荣榜里打来了。

    “萧琅大猪！”

    我把他的脚放在我的膝盖上，他躺在柔的地毯里，懒洋洋地晒太，秋的太没有任何温度，但也不刺，晒得我也很舒服，心莫名的好，所以格外耐心地给他涂甲油。他唱着歌，周杰的《晴天》，他的品味不错，我很欣赏，结果在副歌分戛然而止，开始在背课文，还是背《离》，我问他一个女和一个夸读什么，他说读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