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有终。”方回不等他把话说完，“郑局，希望您能理解我。”

    郑局沉片刻，最终还是了：“案的质变了，你一人查不方便，小李和小拨给你，协助你办这事儿。遇到什么问题直接跟我说。”

    方回脆利落地应了一声，转脸儿不停蹄地就要走，可一看见石警生，整个人不禁顿了顿。

    石警生这才抬起来瞅他，神恹恹地朝他摆了摆手：“我在郑局这儿歇会儿，你你的去，甭我。”

    方回又看了他两，这才一，风风火火地走了。

    郑局办公室的门开了又关，石警生望着门的方向，直到听不着方回的脚步声了，这才蔫了吧唧地耷拉着脑袋，撅嘴，不兴。

    他郑叔叔好笑地看着他：“怎么着？早上趁人家睡觉又亲又摸的，等人醒了连声儿都不敢吱了？”

    石警生哼唧：“不就亲一么，又不会少块。”

    “是没少块，但我怎么瞅着好像有人丢了魂儿了呢？”

    石警生不吭声儿了，蜷着缩在沙发上抠手指。

    抠了得有十来分钟，忽然又开问他郑叔叔：“我这么是不是不太地。”

    他郑叔叔一扬眉：“你是指偷亲人家的事儿还是指把这人调过来的事儿？”

    石警生：“他不是能待得住的人。”

    郑局哼笑一声：“当初你想把人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不一样了么，”石警生眨了眨睛，心有儿闷，“那时候就想待在他边，怎么着都成。我不了刑警队，只能把他来。可是我现在觉着这样不好么，他一提案就两放光，要不是我见天儿地瞎折腾，他能不眠不休地直到把案查清楚为止。”

    郑局放手里擎着的资料，摘了老镜，看着他。

    石警生抬起手来蹭了蹭发酸的鼻：“我也想陪着他么，可是什么忙都帮不上，好容易碰上个能帮的忙，结果又得这么丢人现。”

    郑局看着他这副委委屈屈的小模样叹了气：“那你的意思呢？”

    石警生还没张嘴，泪吧嗒吧嗒地先掉了来。

    他抠着自己的膝盖悄无声息地哭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等这案结了，让他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郑局“嗯”了一声，旁的也没多说。

    石警生神本来就不太好，绪又很波动，折腾了一会儿就开始昏昏睡。

    郑局早就习惯了他这副样，打柜里拿啵啵的毯丢给他，又给他拿了个靠垫当枕，就让他在自己办公室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