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茧。纵然比不上武将，但也不算是手无缚之力。他掌心里有一伤疤，还没愈合，又不包着，看在傅希如里，像是昙裂开一隙红线，即将绽开似的，像是弓弦绷断才能来的伤。

    卫燎摸过他的颌，摸到一没刮净的胡茬，手指酥酥麻麻的，觉得有趣，又转而去摸他的伤疤，心想，当年的傅希如可绝不会有胡茬这东西，他是傅家嫡支，才名天知闻，是玉树金枝，哪儿会不修边幅。

    边叫他变了个模样，卫燎叫他变了个模样。

    他立时就觉得可惜，早为什么没有想到，要给傅希如脸上划一疤呢？

    这样明明更动人心魄。

    要是能想到更多折断他的法，也不至于骤然分别五年多。

    傅希如动了，卫燎本以为他的温顺能多维持些时候，却没料到他这就动了，拉着自己的手腕，仰看过来，叫人想起不羁的狼和浩的风：“陛。”

    卫燎一直看到他的睛里去，傅希如也回望他，似乎这一刻他们才真正跨过光，重新看到对方。有一瞬间，卫燎忘了自己想说什么，傅希如的手很，顺着他的手腕往，宽袖里面是他的小臂，靛蓝纹蜿蜒到傅希如熟悉的地方，糙手指也是。

    这摸令人战栗，卫燎夺回主动权，翻过手掌握住傅希如的手，冷静的看着他：“傅卿，你恨我吗？”

    这话问的毫无来由，可他们彼此都清楚是什么意思，以至于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的对视，也显得牵扯不断，意缠绵。卫燎莫名烦躁，俯视傅希如叫他快意，可也叫他难受，尤其是知这人其实已经变了心，再也不会以他为先，反而想要他的命以后。

    “臣不敢。”傅希如向来擅这些表面功夫，敷衍搪。卫燎并不究，只是意识到北疆的日并不好过，京之时傅希如还是个被贬的雅士，如今就晦暗不明，无形之中凶了很多。

    他很好奇这样的傅希如滋味有什么不同，于是脆俯，伸猩红尖，去碰傅希如被伤疤一分为二的睑。

    透薄不受控制的轻颤，底就是很有弹，圆光的睛，想起这睛怎样看着自己，卫燎就有咬得迸溅的冲动。他多少能够控制住自己，扣住傅希如的后颈，叫他抬起合自己，从他带着冰霜气息的脸上过去，一直到嘴，若即若离，隔着一片海棠那么远。

    他们在对视，旁若无人。

    卫燎忽然低声笑起来，一瞬间的天真：“那时候我多想能和你正大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