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折磨，也就全结束了？

    傅希如想过吗？

    他肯定想过。卫燎知他太多，更明白他就喜未雨绸缪，什么都要想的明明白白才肯付诸行动。他求的是落无悔，是心无挂碍，把一条走到黑。他肯定知，倘若卫燎是个女人，他们就……他们就……

    卫燎前所未有的茫然起来。

    他知这念荒唐且无稽，他从来都是自己，不能成为别人，更没有什么斩断前尘与恩仇的办法，无非是不得不面对真切的痛楚，于是发起无缘由的梦来。

    这梦里压在他上的一切都没有了，才叫他明白，自己并非毫无知觉，并非没有艰辛苦痛，只是无计可施，也就当没有，张开双臂接纳了。

    他对傅希如这样执着，未尝不是因为傅希如都懂。

    再看一镜中人，卫燎伸手扯过狐裘，严严实实裹在自己上，去了。

    没人跟着他，回廊上一片寂静，他了小楼，凭着记忆往前走，只见一片灯影摇红，几乎要转原路返回了，又不得不再往前。

    再往前就有云横的亲信把守了，他要是不想被发觉，就不该再走去了。

    卫燎越发觉得自己这冲动毫无来由，且毫无用，他站在寒凉夜风里扮演是个苦等良人的女，意义何在？

    他无论如何都想过来看这一，甚至想知傅希如和云横在说些什么，想剖开傅希如的心看一看他到底在想什么，其意义究竟何在？

    他不该想这些事，更不该太在乎，因为这对他是没用的，不是他想要，他只是不得不这么想，不得不来，不得不可笑的穿上女装，站在这地方，发着呆，着风，被格举动得血上涌，满脸泛红，不知接着该什么。

    这时候傅希如在什么？

    卫燎没什么机会参加这样的宴饮，不过想来与自己所知的差不多，况且云横的作风他在京中亦有耳闻，还不至于不懂什么叫纸醉金迷。

    傅希如合云横，未必是于真心，但这事实已然摆在面前，卫燎不觉得事态已经无可挽回，却因为傅希如毫不讳言的隐瞒而恼怒，而坐立难安。

    他不想和傅希如玩这个权势的游戏，但是非玩不可了。

    卫燎一气，既觉得自己委屈，又觉得自己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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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