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住了。

    旋即才想起傅希如还沉默的坐着，心里一，意识先去看他的表。然而这么快的反应速度也无济于事，傅希如脸上的涟漪已经彻底消失，只剩平静的一张假面，见他看过来，轻描淡写：“贺喜陛，后继有人。”

    卫燎其实也考虑过，他终有一天是要有个继承人的，甚至以先帝的例来说，孩永远不嫌多，少了反而麻烦，但他毕竟没有考虑过是现在，更没有考虑过，他现在连自己的人生都尚未理明白，就要应对两个有妃嫔带来的变故。

    还有和傅希如之间语还休的那么事。卫燎以为自己不该解释，他知傅希如也觉得没有必要，但他无法阻止自己觉到心虚，想对傅希如说什么。

    潘妃羞喜悦的神到底了一会就不去了，没得到卫燎回应，而惊讶的望着他：“陛？您……不兴吗？”

    卫燎僵着脸，答非所问：“你得很好。”

    得了赞许，小潘妃也不再执意追问，而是低着心满意足的微笑起来：“其实臣妾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巧合，本想让李才人住昭殿来，就近照顾，现在看来也行不通了，正好有公主在，能照看一二，”她抬起来：“看来臣妾该多和公主走动走动了，现在也只有三个月多一，太医说还很方便呢。”

    公主二字总算唤回卫燎不知飘到哪儿去了的思绪，他微微挑眉：“你和公主倒是一见如故。”

    他也不是不知，小潘妃对公主的事上心，卫沉蕤也报以亲切，后中原先只有小潘妃一个人称王称霸，虽然快意，但也寂寞，现在有了另一个份贵的女可以消磨时光，两人倒是很快就有了几分共同讨论衣服首饰妆容行的谊，迅速的熟悉起来。

    小潘妃一向对朝政一无所知，虽然废太的事她知，但卫燎对卫沉蕤没什么特殊，因此自然不能察他的心意，虽然这迅速的熟稔不在预料之中，卫燎也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要把他的嗣和卫沉蕤联系在一起，卫燎难免心生疑虑，这正是他皇帝的本能。

    小潘妃不知其意，茫然解释，提起公主甚至有些喜，不好意思的一低：“是，公主温柔，臣妾其实很喜她，里很久没有新鲜面孔，难免日无聊，公主人很好，又是陛的侄女，她能多陪臣妾一些时日吗？”

    卫燎没能在皇嗣的事上想个所以然，倒是很快就明白了小潘妃所谓“陛的侄女”真正的意思。与他血脉最近的，居然只剩了这些公主们，与他距离最近的，也就只有一个卫沉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