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会让你担忧了。”

    这次傅希行可以确定，这就是对自己的明示。他摇一摇，异常平和的纠正：“即使你有了更大的把握，或者又有什么新的发现，我也不能不为你担忧，因为我已经不能阻拦你了。”

    知兄记挂他，也很清楚自己在担忧他，傅希行已经松了一气了。傅希如从来不是铤而走险的赌徒，他要的是成功，而非不计成果的投而。但正如他所说，他相信傅希如，并不代表就不为他担心，不为他难过了。

    傅希如一顿，神柔的看着他，承认：“你说得对。先前你说我可以更相信你，但我能告诉你的实在不多。”

    傅希行切的望着他。

    “你要相信我在好事。”

    这话初听只是泛泛而谈，然而傅希行瞬间明白了过来。现在傅希如的名声已经不算很好了，他和皇帝的私也好，他的所作所为也好，都不像是正统的为人臣该的样了。

    善恶，好坏，似乎在这时候继续讨论本毫无必要，可既然傅希如这样说，那就一定是有指向的，傅希行低想想，抬追问：“对天都好？”

    傅希如颔首承认。

    傅希行的目光越发复杂：“这太难了，我不知，你打算到什么程度……”

    又打算牺牲自己到什么程度？

    傅希如凝视着他，没再继续说话。

    他必须这么不可，天是一锅汤，民意就是地的火焰，卫燎，他，全都在里载沉载浮。为天好也好，为一个人好也好，他总得去，否则覆巢之无有完卵，难这沸腾的时候还有人能够生还吗？

    卫燎已经过很多的错事了，天远比山脆弱的多，历朝历代，回看去遍布前车之鉴。

    不能再这样了。他即便只是一个人，也不能放任卫燎把自己烧死。

    以我之血，止天之沸。

    府中破土动工，事不算小，然而傅希如是无法坐镇的，只嘱咐了连带阁一起翻修，又回了尚书省。

    夏之后时气很不好，接连了好几场暴雨，有时候来不及回府，雨一整夜，傅希如就不得不留宿在尚书省。往年这时候，参加铨选的百官才会逐渐到京述职，今年倒好，都已经快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