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他本来想说“该当如何就如何，我能救得了什么”，却终究不甘心，用力一咬，面上陡然焕发一阵摄人的光彩：“我早知这就是我的命，受着就是了，我要一切能的，是顾不得什么后名声，什么遗臭万年，横竖是尽己所能。”

    这正是他叫傅希如到骨里，也恨到骨里的面貌，顿时让傅希如想起他离京那一日的想。他们二人终究是背而驰，也终究是守着自己的义不肯转移。

    一个既然担上这等重任就到死都不会放，另一个也千里万里，风霜雪雨，不能放这个人了，从离开的时候就知早晚有一天必定要回来。

    好像是冥冥之中在什么地方写就了的，今生无可更改。

    傅希如也说不上来自己这番慨又是什么滋味，坐在床边，拢了拢卫燎的发，低对着他笑了一笑，又轻又慢，有真切的无限温存，又似乎带着难以言述的，落离枝一般的不可挽回：“看来是命中如此了。”

    卫燎将掌心贴住他的手背，竟觉得一颗飘飘的心，就这样安定来，似乎落他的掌中，又似乎终于飘了傅希如心里，总算是两相依偎。

    他倒是没有料到，只需傅希如一仍旧如常的模样，就让他能再也不记仇，方才那一阵疼痛过去，也就似乎都忘了，只想拉着他的袖不让他走。

    傅希如解释一句药膏的事，转去了，卫燎拥着薄毯意识望着门外等他回来，又去看窗棂，居然觉几分望断天涯的寂寥与凄清，顿时醒悟，其实并非傅希如不在边的时候他一切如旧，只是这百滋味，只有等他回来，他才能真正生发。

    这才几个月，他就已经受过十几年的恨仇重返心的折磨，难还不够吗？

    殿门吱呀一声，是傅希如回来了，卫燎脆坐起，看着他走过来，伸手往他脖颈上一圈。

    “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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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正经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