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后，京中再没有什么大事，就到了潘妃的册封礼，李婕妤也临盆在即。

    卫燎心事渐少，也常去看她。

    其实两人相，倒是不难。李婕妤温顺沉默，与紫琼有相似之，且她怀着孩，即使卫燎不愿意想到，也不得不想到先皇后，原本是为了孩，后来不知不觉，也就多看了几次。

    李婕妤近日以来过得不错，俟贵妃册封礼后，那边就准备起了侧殿，将来生了孩，过上几个月就搬过去，二人住在一起也方便共同抚养孩，消磨时间。

    卫燎对此并无异议，小潘妃能有这样的慈之心是一件好事。

    正因如此，他过来十有**能看见潘妃边女，或者潘妃自己正在这里，偶尔也开一两句关于父的玩笑，都让他心绪十分复杂。如今能和他谈起旧事的人不太多，何况是事涉先帝，他也就别无选择，叫傅希如来。

    都说人到老才会频繁的忆及过去，其实也并非如此，卫燎正值人生的重要关，自然也会梳理过去。

    傅希如对他的回忆不置评论，简单的戳破他的恐惧：“陛是害怕，不知怎么父亲？”

    卫燎一愣，然而也并不反驳。

    他确实不会。

    傅希如翻过他的手，低看着两人十指相扣，又慢又轻：“陛会知的。”

    人生如此漫，不仅是该如何一个父亲，还有该如何一个皇帝，卫燎总会学到的。

    十月初，李婕妤产。这是卫燎至今以来第一个嗣，举国庆。卫燎罢了常朝往后等候，终于见到襁褓之中自己的儿，一时不什么表，抱着孩的女官往他手里递，他也就意识的接了过来，看着通红发皱的小脸，上又了回去。

    “陛。”紫琼在他后声提醒，其中颇有不可违逆的意思，卫燎不得已又抱回来，脆转给她看。

    “他并不像朕。”

    卫燎陈述事实，紫琼却板着脸小心翼翼的碰婴儿的脸颊：“小皇多令人怜，陛是他父亲，该多于殿相。他会大的很快，不多久陛就可以看哪里像您。”

    知她是为自己终究有了家人而兴，卫燎也就没说什么反驳，默默将孩往紫琼怀里一放，由她抱着。这固然不合规矩，不过合乎他的本心，紫琼是他最亲近的人，自然不是普通婢，这孩在母亲腹中就受她照拂，给她抱一会并不过分。

    这喜悦自然应该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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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