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静了来，多数人都睡了。哥舒瑜亲自带路，引着卫燎和傅希如去。

    安排护卫他们的这六百人并不是禁军，而是哥舒瑜自己的亲兵，不这样他无法放心。禁军虽好，也开过刃见过血了，然而到底不够沉稳，到时候倘使遇险未必能反映得过来，还是他自己带的这些亲兵更好。

    秋的星月夜，四野空旷无声，一见到卫燎这些亲兵就猜得到有大事发生，虽然仍旧一言不发，从蹄踢踏的声音里就听得来吃惊，好像一阵窃窃私语。

    卫燎翻上，傅希如就在他边。哥舒瑜的脸埋在影里，抱拳拱手：“陛此去珍重，臣必定不辱使命。”

    卫燎沉重的一，前行。

    路上也并无一人说话。护卫亲兵里有些聪明人，听哥舒瑜的话音，“务必护送陛安全抵达明月关，来者不问是谁，无须通报格杀勿论”，就猜大概是京里了事，兴许是要回銮，却不好让全军上都知。

    这也正常，陛么，日理万机，各的事都要他拿主意，虽然亲征一事还没有个结果，然而要是真的了大事，难免要两奔波。更有甚者把事猜到了太上，只是不敢说来自己的猜想，更不敢相信。

    太是国本，要是事非比寻常，何况的真相不是他们能够知的，要是说来就是杀的罪过。

    正因如此，这些护卫之中除了向导偶尔开指明方向之外，没有一个敢说什么的。

    夜间急行军该怎么他们都已经很清楚了，此时此刻虽然蹄上没有裹布，但也都衔枚打，提这一颗心往前赶路。

    几百里路途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疾行一夜也就差不多能看到城门，真正令卫燎始终不能放心的，是他们扎营在草原上，没有官，没有馆驿，一路无人接应，路况不明……

    要不是他的命太过贵重，也就不必冒这个险了。

    京里的事其实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就傅希如言简意赅讲的那些和卫燎几消息来源互相佐证知的，至少现在还是稳稳当当的，单看路上粮草事能如此迅速的解决也可以印证，朝运行无阻。

    这多少能让他放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