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也知他毕竟不能真的等到仗打完再回到安，但能多留一刻就有一刻的好，不到万不得已，卫燎是不可能回銮的。

    近来他也确实崭角，知自己领军作战上确实有众才能，难免想趁机熟悉熟悉，何况卫燎太和琅琊王的时候都没有掌过兵，登基之后着自己的想法梳理过一遍军中势力，也算是心中有数，但什么都比不上实地检验能了解效果和个人脾，他正沉溺其中，哪里舍得走。

    傅希如也不多说，沉片刻，答应了：“这是应该的，陛的思虑很周全。”

    卫燎虽然早就料到，心里也不免觉得十分复杂，百般滋味都一起涌上来。在他记忆之中，从没有什么时候傅希如这么轻易就能赞同他，甚至还夸他两句，两人分明是少年相识的人，偏偏相最不和顺，又不能分离，被他夸上两句自然就无力抵抗，甚至不自禁的兴起来。

    又因为看到不久之后傅希如就要离自己而去，不舍起来。

    他一沉默，傅希如就摸到了他的脉，伸手放在他的手上：“陛不必不舍，我总是在安等着你的。”

    这句话已经算得上是甜言语。卫燎被这么一哄，也差不多心甘愿，索和他贴在一起，答应了一声：“好。”

    他不说话，室就安静来，和他来的时候一路所见一模一样，好似天地都成了琉璃所制，沁凉轻甜，大雪纷纷扬扬，把这幽静所在包裹，叫人想起安，也想起那个密不透风的小屋。

    草原广阔，一望无际，大雪也同样如是，好似被世间遗忘，远离纷扰繁杂，只剩这么两个人。

    卫燎毕生所愿也就是这样了。

    他一不觉得自己好哄，只觉得心满意足，似乎得到什么承诺，瞬息之间就心念电转，温柔似了。

    当他不是皇帝的时候，一向顺从又乖巧，傅希如知这一，要说吃惊也并不吃惊，只是在心里叹息一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静静的和他靠在一起。

    傅希如在冬启程，到了元正日正好抵京。翻过年来卫燎接到京中第一封信，里面写着汧公主有，已经四个月有余，算来正好是他亲征之前的事。

    卫燎望向黑的窗外，只觉得好像是傅希如尝过的所有滋味，终于也到他上来了。

    第八十八章 回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