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坨被人丢弃了的小垃圾。

    圣诞假期说不，说短也不短，傅希如的时间又一向比较弹，说不定就是去哪里玩了，本没有告诉他，又或者带着朋友圈里晒过的哪个翠眉红粉的人度假，往西是拉斯维加斯，往东还可以回国见家，他来之前又因为某暗幽怨的绪不愿意告知对方，能怪谁？

    卫燎哼哼唧唧的委屈着，越发把自己缩成一团，心灰意懒，手机也不想掏，泪也不想掉。

    他喜上傅希如是很久远的事，回想起来简直如同远古历史一样混不清，能告诉给别人的也不过两家是生意伙伴，通家之好，早不知何年何月就和对方相识，因为太过自然，其实连什么时候沦陷的也不清楚。

    傅希如比他大着五岁，虽然不算级年龄差，可其实真的差了很远。朦胧的最初印象就是父母把他抱起来往端端正正坐着的傅希如怀里一放。

    就是这么悲惨的年龄差。

    等到他摇摇晃晃上了幼儿园，傅希如早在小学风生起，他上一年级的时候，傅希如就快要小学毕业了，他上了初中，傅希如在同校的中，再过一年，傅希如国留学了，这一去千里迢迢，从此见面的机会更少。

    卫燎正因为早早谙熟了这无法跨越的漫距离，因此异常急切，才知喜二字怎么写，就把对方堵在墙角宣告：“我喜你啊，哥哥！”

    就是这个哥哥的称呼坏了事。

    傅希如笑笑，他还没消退婴儿的小脸，柔声回答：“乖。”

    卫燎被哄过一时，事后想起来简直捶顿足，粉雪白的小少年几乎快要气哭。

    往后他再没有叫过傅希如哥哥，奈何对方却很有哥哥的自觉，不仅对他万分照顾，还在学校里替他，不要说明争暗斗，就连打架也毫不在意的亲自上场。

    卫燎一颗窦初开的心又酸又甜又痛又酥麻，怎能不在如此猛烈的炮火沦陷？

    此后他说过很多次慕，多得叫自己都觉得满溢，偏偏傅希如总不肯当真。

    其实也并非不能服众，毕竟一个太年轻，一个太无。两人的家都不太简单。卫燎有个将近能自己爸爸的大哥，连大侄女都比他大几岁，傅希如家里还有个弟弟，天然知怎么哥哥，且奉行的是英教育，这一不讲究。

    卫燎也知自己这年轻人的意并不可靠，可对方连考察都不肯考察就推开，只觉得很受伤，好像他一也不值得留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