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姚冠华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样，不耐烦，“你自己四十年没世，你现在去问问，哪个世家不想找到你？‘怀璧其罪’，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我找了你四十年，前十年是尽了分，后三十年是为了我自己。”

    “失忆前，我把你当朋友。你说是生死之。”兰渊玉，“你说这些……我不信。”

    姚冠华很不耐烦的表，偏过去喊：“凤衿，你死了没有？还不来救我！”

    红灵火冲向梵，两个手战成一团，几乎连动作都看不清。

    “废心！闭上你的嘴，有本事你来打！”凤衿隔空回喊。

    想来刚刚的幻境里，凤衿的能力还是被削弱了的。他的真实实力足以和梵战上一战。

    “真是傻！”姚冠华没问结果，没好气地坐来，“啧，你失忆了，跟你说了也没用。”

    “华君，你？你在说什么？我、我怎么听不懂……”阿朔察觉到了怪异的气氛，颤着声音，“你说的是假的，对吗？”

    兰渊玉站着，没说话。

    “……钱财？名利？权势？……就为了这可笑的理由？”临画握拳，捣了姚冠华的肚，后者承受了这蕴了灵力的一拳，吐一血，却忽然一个笑来，“你知，我是怎么被那个黑衣服的抓到的吗？”

    他疼得青直，脸上还是挂着那有些诡谲的笑：“我去了趟兰……”

    “住！”临画心一沉。

    “我去了一趟兰家遗址，被黑衣服的发现了，才被抓来。”姚冠华并不理会他，一字一句。

    临画的心坠了谷底。

    他早已猜到，但真正听到时，咙还是发。

    兰渊玉的表从这一刻才完全空白了，瞳孔轻轻颤抖起来。

    他的声音像一随时会断的丝线，又轻又抖：“遗址……是什么意思？”

    “我不相信你一都没有猜到。”姚冠华，“我原本也是去求证一的。你说的那个大药谷，早就成了一片焦土了。只有在旁边的山坡上，漫山遍野的，全是墓碑。”

    “墓碑上的人都有同一个姓。”他慢慢，“兰。”

    临画梦境里的兰渊玉，祭奠的不是别人，正是兰氏全族。

    他亲手埋掉的玉牌，也就是代表了曾经的自己。

    兰渊玉忽然踉跄着后退几步，满目怔然，跌坐在地，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