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惊叫声四起，只见铜盆在空中倒转了个儿，竟四分五裂，可见力有多大。哗啦啦地泼洒来，人群慌忙躲避着盆。不过盆的碎片了睛似的，没落在人群里。

    阿四一怔，抬看向窗边，脸瞬间通红。人群也望过来，嗡嗡议论，不过没人再动尸了。

    与此同时，临画觉手腕酸痛。那一掌，包括之前逃时，他都不自禁驱动了灵力，但很快又被银环空，反噬大。若是在以前，他灵压放去就能震慑住所有人，现在却是有心无力。

    老者停止了低喃，：“你们知什么是蛇傀么？”

    他指了指那少女的尸，“最终蛇傀都会活过来，躲林里。有人曾看到它们在林中爬动，人一靠近就像蛇一样游走。”

    临画知自己刚刚的举动有些失当了，沉默了会儿问：“那雄黄有用吗？”

    老者浑浊的睛闭上，叹息着摇：“无用。烧也好，淹也好，晒也好，都没有用。雄黄也不过是老人家我的一厢愿罢了。”

    临画隐隐觉得这应当是一寄生的虫，寄居在人的血里生、繁。而村民看到的“尸活过来”在林间爬动，则是里的虫在动。

    这虫应是气所生，才会不怕火不怕。但说不定灵火会有用。

    村民们打扮成禽鸟模样表示“供奉蛇神”也好，请最好的工匠塑神像也好……都没有用。因为本不存在什么“控制蛇傀的蛇神”，这只是村民绝望的臆想而已。

    但绝望之际，人不就开始寄希望于神明了么？神就是这样被创造来的啊。

    “为何一定是蛇神，这尊像是谁想象的造型？”玄阿四问，“若只是这些，也太牵了。”

    临画也询问地看向老者。只听得老者哼了一声，：“你们连这也不知？他可不是神！秋家说了，他是地狱里爬来、领无数鬼兵的大！”

    他絮絮叨叨地开始念的事迹：“你们可别看我居乡野，世家的消息老人家我哪个不知？秋家说了，他是妖怪，是最恶的蛇妖！秋氏和其他世家有多少豪杰死于他手，现今这人间的灾祸都是他带来的……

    “传闻有村被这治好了，这塑神像的风气是哪里来的？不就是这么！……那个村还给他塑了神像，是疯了！从那之后就有神像了……嘿，我说，这不是明摆着的么，他施一小恩小惠，就让蠢人恩德……”

    “别说了。”临画忽然打断了老者。玄阿四也是面古怪。

    这说的是谁，还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