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没了另一个声音听他胡扯，也会有些失落。

    他改为对小玉说话，又仗着蛇不能说话对它絮絮叨叨，看它无法理解、急切地闪光时哈哈大笑。

    偶尔，临画会收到人界的消息。

    秋恒和梨越经八玄一事后回了人界，临画给他们留了一只传信银鸽。这鸽烧灵力，速度却慢得很，过老半月才能传一次消息。

    经常消息里大半都是梨越的废话，有用的消息只有那么几条：

    旧的九十九世家大分都已经衰败了，如荆城主这样的新的势力却在崛起；

    秋恒当了秋氏家主，正忙着和旧缠斗。秋氏混，不知会不会分裂成两家；

    ……

    当然，也有好消息：

    八玄成，人界的灾祸逐渐销声匿迹了，千疮百孔的大地正在恢复；

    民间已有人把药仙、蛇神的故事编成了话本传颂，许多人都愿意在家中贡两尊药仙像，以求平安；

    世家曾经过的恶在被一件件地披，尚在人世的受害者得以申冤陈雪；

    ……

    在不同的地方，临画陆陆续续收到了这些信。在第十九封的时候，他打开来第一句就是秋恒的笔迹：

    “齐氏、梨氏、梁氏灭门案的凶手找到了。”

    若说“药仙”的上还有什么解释不清、似是而非的谜团，就是当初秋氏指控的其犯灭门案一事了。但因信的人不多，姚冠华的恩怨纠葛说起来太麻烦，临画也就未去澄清。

    信中说，一直未放弃追查这件事的，是一个姓“客”的前梁氏跛脚门客。他也是极力反对把罪名算到药仙上的人，据他说，他曾与药仙有过一段时间的相。

    但这件事现转机并不是他查到了线索，而是——凶手的共犯主动认罪了。

    而认罪之人，竟是人界有名的“九霄狂”。

    九霄狂在枫昭山的望安台对其罪行供认不讳。他与客仙的那几句对话也传了来：

    “你确定凶手是前梨氏的门客，姚冠华？”

    “哪来那么多废话？确认。”

    “你为何知这件事？”

    “这也要问！我与姚冠华那个废是过命的好友。”

    “你却说，你没有杀人。”

    “那群废还没有资格和我手。”九霄狂说完这句，哈哈大笑：“只不过是他杀人，我放火观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