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刚怀上嘛，正好补补，来年准能抱上个大胖小！”

    这话哪个当婆婆的不听？女人立挽着她的手，左一声“好妹”，右一声“亲妹”，还了一把生葵籽儿给宝儿。

    小家伙乖乖撑开衣服袋，“谢谢。”又有零嘴吃了呢，生的不上火，姥姥同意他吃的。

    徐璐他脑袋，放他自个儿在院里玩，屋找何大忠说话去。

    前几天已经找村拿了名册，挨家挨走访遍，谁家几人，劳动力有几个，成年的有多少，叫啥名儿，全登记清楚了……可以说，这是徐璐第一次把村里人给认全。

    当然，接来要的就是统计各经济收……也不知是村里人都奉行“财不白”还是真的太穷了，整个1994年，人均收才三百块不到，刨除未成年，居然也才到四百三十多。而且，最重要的，这还不是纯收。

    徐璐也想统计个纯的，可大家都生怕被偷似的，一个劲摇说不剩多少了，粮农药化看病读书……开支项可以给她列几十个来。

    没法，的也只能将就用用。

    现在，加上利息，村里集财产共一万三千零四十块，为了月底能多拿工资，她舍不得从信用社取来。

    “村，咱们那大笔钱，光放银行也不是个事儿。乡里鼓励拿来，如果谁愿意用的话，可以写个申请，借给他。”

    何大忠了旱烟，“咋用？万一搞赔了，谁负担得起。”

    “放心吧，上已经说了，递申请后，有没有还款能力，有没有抵押或者担保人，拿去啥……乡里都得过好几手呢。”不是谁都能借到。

    何大忠不太懂，但答应晚上再开个会，把消息放去，谁愿意都能来争取。得了准话，徐璐谢绝一家的挽留，牵着宝儿回家了。

    突然，宝儿挣脱姥姥的手，一面跑一面叫“叔叔”。

    原来是季云喜的车停在大榕树。男人车，见她手里的空箩筐，挑挑眉。

    相这么久，徐璐已经能读懂他的微表，或者说肢动作了。解释：“去村尾有事，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厂里没事，提前过来看看他们。”叶家爷孙俩待会儿就要走了，今晚就得从云安飞回去，而他，为了刚打通的天地线，要亲自跟着去一趟。

    自从过年后，俩人都忙，还没怎么见过面呢，这就又要远门了……徐璐有不舍得。

    “要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