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着两个，她永远是最后的。

    电话那不声，徐璐知她在听，估计是正不开心呢，就温声：“芳梅小茹，你们该嘛嘛去。”

    直到听不见声了，才笑着：“小丫怎么了，还不接妈妈的电话？”

    “妈。”声音好像有哽咽。

    徐璐心疼她，“傻丫，别开扩音了，快接起来，妈妈想好好听听你的声音。”

    荷早接起来了，但就是不说话。她好好的正正常常的上着学，突然某一天回来就被告知她妈门了，说是去胶东了，什么时候走的，去嘛，几天回来……她永远不知，即使知，也是最后一个。

    徐璐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知她在意的，轻声哄：“是我不好，那天走得急，也没来得及跟你代一声，害你担心了，以后都不这样了，好不好？”

    妈妈声气的跟她说话，荷好过多了，瓮声瓮气的答应“嗯”。

    “还有啊，妈妈之所以要先跟两个讲电话，是因为要把时间留给你，跟你讲的，讲很久，不耽搁她们，对不对？”

    荷，知她看不见，又重重的“嗯”一声。

    这就对了，这小丫聪明，只要跟她讲理，好好解释，她都会听的。

    “这几天学习怎么样？作业多不多？”

    “还好，不多。”

    “那晚上别熬夜看书了，睛近视就不好了。”

    “怎么不好？”

    这个，徐璐可有发言权了——“近视了就得镜，度数越，镜片越厚，到时候像两个玻璃瓶底似的扛着，不好看呀。女孩要护好睛，以后才能穿漂亮的裙，打扮得的。”

    荷：“……”哦，我不需要的。

    徐璐知，她又在腹诽了，“就算不为了，镜多麻烦啊，万一哪天门忘记了，啥都看不清，连赶个公车都看不清路数。”

    听她沉默，徐璐以为是她听去了，正好歇气，就听她问：“什么是公车？”

    徐璐：“……”她发现了，她自以为是的说教，小丫总是能关注到别的去。

    于是，母女俩就“什么是公车，怎么坐，多少钱”的问题聊了十分钟。

    “那妈妈是什么时候坐过的？去云安还是胶东？”

    荷有张，她总觉着自己不找话题多聊一会儿，妈妈就会挂电话，让她回屋睡觉。

    徐璐也张啊，难这就要摊牌了吗？解释自己的来很简单，解释跟季云喜结婚有孩了可能会有难，但……最难的是，怎么解释她真正的妈妈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