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焦急无影无踪，他温顺的像只绵羊，男人让他嘛就嘛。

    男人端起米汤拿起勺喂邓暄喝，邓暄目光盯着他。

    被邓暄像是饿狼般的神锁住，男人怡然自若，他喂完米汤，伸手邓暄的短发，笑：“看着我嘛？”

    邓暄有些迟疑，他有太多事想问，但他怕一问男人又会消失：“你……”

    “刚拜了师就不认了？”男人佯怒。

    “师父……”

    男人又笑了起来，他拿起瓶瓶罐罐，上前就要脱邓暄衣服。邓暄不明所以，本能的拽了领。

    “把衣服脱了，我来给你换药。”

    邓暄便松了手。

    男人一边细细替邓暄全大大小小的伤涂药，一边：“为师知你有很多疑问，但有很多事我现在还不能回答你。”

    男人的手指沾着冰凉的药膏竟然带着一抹意。男人替他上大概理完，又拿起他的左手，手掌上都是伤，有些是攀登时的磨伤，有些是邓暄用拳伐木时留的血，又被海一泡，左手的几乎大了一圈。

    男人皱起眉，似有些生气：“你右手经脉尽断，左手也不想要了吗？”

    邓暄看着男人的神有些心虚。男人手指轻轻碰邓暄左手上的伤。

    邓暄疼的忍不住缩了手，男人动作一顿，放轻了声音问：“疼吗？”

    邓暄习惯的就要摇，但他突然生一丝委屈，他不想再骗自己了。他嗓音嘶哑，带着哭腔：“疼，师父，我好疼啊……”

    他忍了太久了，疼痛仿佛找到了倾泻，排山倒海而来，无论是上的还是心灵上的。

    男人揽过他的肩，将邓暄的额靠到自己怀中，他轻抚邓暄的脊背，叹息：“师父来晚啦……”

    酸楚涌上邓暄的眶，二十年了，他从没有哭过，并不是不会哭，而是他不想在人前怯。

    但今日，他再不了，他嚎啕大哭，声嘶力竭。

    他一边哭一边：“不晚……不晚的……”

    他哭了许久，像是要把二十年攒的泪一朝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