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了抚他的脸：“说吧。”

    “哥……你以前看过心理医生是吗？”

    盛青微怔，淡：“是看过。”

    “为什么？”

    盛青的手指描摹上盛初时的眉梢，不释手地挲:“我刚去国外念大学的时候那个男人就找上了我，为了让我相信他说的事，他给我看了我妈在神病院被人折磨的照片，他告诉我他才是我亲生父亲我应该去报复盛富康，可我当时第一反应却只想杀了他，后来我设计了他，诱导他犯了重罪，他被关了国外的监狱里终生不能释放，你在街上捡到我的那晚他刚刚得到宣判，那之后我一直在想我要怎么报复盛富康，我每天晚上噩梦梦里都是我妈被人折磨的那些画面。”

    最尊敬的人变成了最恨的仇人，信念崩塌，却又偏偏在这个时候上了名义上的亲兄弟，仇恨与 织，退两难，求而不得，只差一他就把自己给疯了。

    盛初时红了睛：“你当时为什么不跟我说，我什么都不知……”

    “初时，我也不是个好人，我不止一次想要杀人，对那个男人，对邱闵，对刘文涛，对盛富康，如果没有你，我或许早就了。”盛青的声音低哑，邱闵其实没有说错，他虽然不是盛富康的，却和盛富康一样心狠绝，唯一不同的是，他有盛初时，这个人，是他唯一的肋和柔。

    泪瞬间夺眶而，盛初时哭着摇，他抬手环住了盛青的肩膀：“你别这样说，你不会的……就算你真的杀了他们，那也是他们罪有应得。”

    因为经历过同样的事，他们对彼此最为同受，盛初时第一次真真切切地受到了心疼，他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知这些事，或许他还可以帮盛青分担一些。

    可是他了什么呢，在盛青最难熬的那段时间里，虽说是在照顾病中的他，却其实一直都在心中埋怨他给自己添麻烦，嫌他难伺候，嫌他冷淡嫌他闷，只想着雪停了就赶离开好继续自己的假期，可即使这样，盛青还是对他动了心。

    盛青轻拍了拍盛初时的背，了张纸巾给他泪：“别难过了，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也好了，没事的。”

    盛初时抬起依旧泛着光的睛看着他：“真没事吗？”

    “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没事。”

    盛初时狼狈地了睛：“你这样我以后都不敢不惜命了，哥……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盛青无奈打断他的话，“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我什么都是我自愿的，你不用将之当成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