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看见他神似靳博涛的脸会害怕，后来这害怕也从未消减，靳闻冬无数次想抱住母亲羸弱的肩膀，又无数次想直接死她算了。

    他看见柳筠就会觉得痛苦。

    “我是你儿，”靳闻冬突生勇气，咙嘶哑，双通红，喃喃，“是你的亲生儿，可是你放任自己疯掉，忘记了我，抛弃了我。”

    一直不曾吭声的靳博涛猛然叫了声：“绑！”

    靳闻冬猛地看向他，始终没落来的泪随着他的剧烈动作而落了颗，却没在他脸上留任何痕——几个刹那间，医生们已经一拥而上，早已准备好的麻醉剂直接弹了去。

    他怒吼：“谁都不准动她！”

    麻醉剂准确地落在了柳筠的上，她瞪大了睛，瞳孔涣散，懵懵懂懂朝着靳闻冬的方向看，单薄的越发不稳的在晃动，趁这个空档，有个医生迅速制住了她。

    柳筠还要反抗，神病人常常有失控的时候，机对麻醉早就产生了抗药，加上发病时比普通人力气要大，制服她需要很多的力气。

    靳闻冬暴怒，脑一，直接揪住了靳博涛的衣领，他心骤升，脸红脖，张嘴只发了个短促的音节：“你！”

    靳博涛面对他的怒火，心中也不是没有恼火，不过他显然要比现在的靳闻冬冷静，拽开他的手：“你想让你的母亲楼或者失足从这里摔去吗？”

    靳闻冬慌忙去看柳筠，柳筠倒在医生上，睁着大睛，憔悴的蜡黄肤看上去也没那么可怖了，甚至有些可怜。

    医生对她行检查，靳闻冬靠近她，却不敢碰她。

    靳博涛也走了过来，看见况恢复了能掌控的范围，整了整被儿的领带，脸上显了疲态：“先把她房间里去吧，以后阁楼都要上锁，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让护工反复检查。”

    靳闻冬无话可说，面无表地瞥了他一。

    几个医生搬起来柳筠，要运着她楼了，她还是有意识的，虽然这个意识不是正常人的意识，靳闻冬跟着，神略微茫然。

    阁楼的门近在前，靳闻冬睁睁看着柳筠被五大绑的搬去，甚至不知此时的他应该什么表。

    就快看不见柳筠的影时，靳闻冬看见她的手指动了动，一声叹息被风打碎：“冬冬啊……”

    靳闻冬一愣。随即疯了似的往前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