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了两人之间许多的回忆。

    “你还是不愿意我喊你师傅吗？”靠着塌的人坐直了，坐在那里一脸委屈地看着要对他行礼的太医，一双眉眸波涟滟，波光楚楚地望着他。

    “臣……”冯正一顿，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礼行到一半就被打断了，他半弯着腰，继续行完这个礼也不是，这么半站着也辛苦，刚才在外面站了许久，到现在这都还累着。

    “我就知，你瞧不起我。”这话不是问话，而是肯定。

    沈梅月比谁都知这个年轻的沈太医的心气傲，从前他并不愿意当他的师傅教他医理，碍的不过是陛的圣旨，对他从未和颜悦过。哪怕是到了现在，因着他们之间的份，冯正对他始终都是把他当成贵君，这个后之中的一个侍君，不过是份比这后里一般的人都要一些罢了。

    他从塌上来，穿上了边上放着的鞋，见冯太医以这么一个辛苦的姿势站立着，他也没有喊他起。

    “本君没记错的话，冯太医，本君好像没有宣你来这翠秀苑，那么冯太医，你能说一说，你来这翠秀苑是为了什么吗？”绕着冯太医走了一圈，沈贵君明知故问。

    两人之间隔着的一层纱，谁也没有试图去破它，似乎是打算永远这般那样。但是直到有一天，其中有一个人顺势地把这么一层纱揭开了，那结果又是如何的呢？

    沈梅月要比冯太医矮半个，冯太医这样半弯着腰的姿势，一抬就正好和他对视上，他就站在冯太医的面前，两个人站地很近，一抬两个人的视线就对上了。

    他们无数次这样对视过，他们也迷失过在那一里，只是他们从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睛，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而这一次，沈梅月不打算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了。

    他在这双睛里，见到了再熟悉不过的东西，见冯太医不说话，沈贵君勾一笑，目光直直地注视着冯太医。

    在一刻，沈梅月的目光变得柔和了起来，声音带着迷幻那般，同他看人的神一样，“师傅，帮帮我，这一次只有你能帮我了，你帮帮我好吗？”

    就是这样的沈梅月，冯正才无法拒绝他，扣着的双手上松开，弯着的腰也直了，一双黑的睛看着前丽的人儿，似乎是有些无奈地问，“你要我帮你什么？”

    似乎是这样的他们，没了那层份的存在，他们也许能成师徒，也或许顺应他们心的想法，能成为另外一关系，而不是像此刻这样。

    明明是知沈梅月是在利用他，冯正都心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