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久经训练的笑容。

    周满宇：“江老师，有什么事吗？”

    江城微笑：“你脸上有脏东西。”

    周满宇：“？？？”

    他意识伸手摸脸。

    江城：“不是这边，是那边。”

    周满宇的手继续在脸上爬。

    江城说：“周老师，你越越脏了。你别动，我帮你净。”说着，江城伸手向着周满宇的鼻梁探去。

    青年的手指轻轻碰到周满宇的角，周满宇条件反地抬看向了江城的方向。

    江城的瞳仁是棕的，如一潭秋，波光粼粼。和他对过戏的演员都说，他的睛仿佛带着力，视线碰撞后，没人舍得挪开。

    江城迎上这位量小生的目光，了一个和善的、毫无攻击的微笑。

    十、九、八、七、……三、二、一！

    预知能力发动！！

    雾如烟般浸透了江城的意识世界，然而这些雾却没有如往常一样很快散去，而是变成了更厚、更呛人的一味。那是一很奇特的臭味，有像是熏艾灸，却让人刚一闻到，就心生厌恶。

    这是一间光线暗的酒店客房，所有窗帘都拉了起来，只留床的一小盏灯光。沙发和地毯上，七八糟地堆满了衣服、酒瓶还有剧本，而周满宇就坐在那些东西之间，睛半合半睁，脸上一会儿是狂喜、一会儿又布满霾。

    在周满宇对面，经纪人一脸震惊地站在那里，吃惊地问：“咳……咳咳咳！满宇，你怎么能……！！”

    周满宇懒洋洋地掀开看了看他，那张被无数粉丝疯狂迷恋的俊脸上，满满都是扭曲的快意。

    “我怎么了？我不想再被那群白佬嘲笑音了，我熬夜背台词，‘这玩意’提提神而已。”

    经纪人急急说：“可、可你也不应该碰这东西啊！！”

    “你也不想我在镜前表现不佳，再被威廉姆导演骂到狗血淋吧？”周满宇懒懒笑了一声，烟雾缭绕间，他的笑容也越发模糊。“放轻松。这里是国，这里是加州，这些‘东西’……是合法的。”

    ……

    江城把视线从周满宇的上挪开，在他预知到的未来里，周满宇自甘堕落的模样实在令人作呕。

    那东西，沾一次便会有第二次。以江城对他的了解，他在国外“碰”过后，难回到国，就能老实了吗？

    不可能。

    从他沾上那东西的第一秒开始，他的艺人生涯就了倒数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