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知的人见到了,恐怕要以为这是什么名家制作的玻璃工艺品,而实际上,这确确实实是一枚真实的银杏树叶!
两片厚重通透的玻璃夹住一枚银杏树叶,它很宽很大,足足有成年男
的手掌大,没有一丝折痕。
声音的主人听上去年纪颇大, 可他骂起人来中气十足, 本不像是个老
。
谢安被他问的哑
无言。
它在许多许多年前,由一名八岁的小弟弟亲手挑选,仔细夹在信中,跟随着邮递员穿过数个城市,最终到达了另外一个少年手中。
“你还问她怎么了?!我请几个女模特到家里客, 她倒好,居然趁她们喝醉,剪掉她们
发, 还把她们全
扔到大街上,只给一条
毯!这是冬天!难
她要把人冻死吗?”
“谢北望!你要是还把我当父亲, 你就立刻把你妹妹送走!!把她的礼仪教师开除!!!”
他坐在这个娱乐帝国的最端,透过
后的玻璃幕墙,可以俯瞰整个京城。他
开拓疆土的挑战
,但偶尔……他也会觉得寂寞。
谢北望没有回答他,直接把电话挂断,扔到了一旁。
然而最为奇特的是,这枚标本是透明的!
谢安早已无计可施,只能虚张声势地撂狠话:“若早知如此,十五年前我就不该把你认回来!”
即使被如此威胁,谢北望冷酷的声线也没有一丝波动。
这个曾经被无数人视为“人”的娱乐帝国缔造者,最终还是老去了,他倒在一个新的
人脚
。
“你……!”谢安怒斥,“都是你把她惯的, 无法无天!”
谢北望语气平静:“若是她们客时好好穿着衣服,就算没有
毯, 也不会冻死。”
谢安妄图用血缘关系拴住自己的儿
,就像拴住一只狗那样,可他却没有料到,这个被他捡回来的儿
并非是一只狗,而是一只孤傲蛮横的“
狼”。
“没问题,我随时可以离开。”他冷冷地说,“可是我离开之后,您还有哪个儿能立住?是那个赌博欠
两个亿又被砍断手的?还是那个
连在女人肚
上的痴
?又或者是那个靠写
边回忆录谋生,编造什么《谢
安传》《天狼传奇》的三
网文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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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北望淡淡问:“她怎么了?”
他叹了一
气,忽然拉开桌
,视线看向了躺在
屉里面的一枚银杏树叶标本。
“再无法无天, 那也是我谢北望的妹妹。她愿意什么,只要不
犯法律,我都愿意惯着她。”谢北望说话的态度
本不像是在和有血缘关系的父亲说话,他对那只白貂都要更和颜悦
一些。“我十五年前就说过,这家里有我在, 谢盈盈就不会离开。”
这枚标本并没有平整漂亮的叶片,而是只剩金黄
的叶脉。叶脉一丝一丝、一缕一缕的勾勒
银杏本该有的模样,而在叶脉之间便是透明的细胞组织,彷如玻璃一样。
谢安气到怒火攻心, 大声呵斥:“那你也给我
!!你以为我就你一个儿
吗?你别忘了你只是代理总裁, 我还没有正式退休!!”
谢北望顿了顿,一声轻笑:“还是说……您想重新‘培养’一个?可是您已经六十岁了,您还剩多少时间,能培养一只听话的‘狗’呢?”
这份寂寞,是那个被称为父亲的人带给他的。而他又不能把心的烦躁说给年幼的妹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