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秀园，一半山一半楼台，其间被茂盛的植得满满当当，雅舍前有一段蜿蜒的石小路，两旁绣球沉甸甸地压着枝，将一段过人的粉墙挤在中间，只能半截墙和一缕绿瓦，□□延伸到一座木桥边。

    雅舍后是一架开得绚烂无比的紫藤，枝作帘，垂掩了半面窗。

    隔传来乐声和笑声，元棠在雅舍里坐了一会儿，用了午饭，实在太无聊，趴在后窗看。

    等他当了将军，功成名就，也要在昙湖山庄这么一个园，然后每天待在园里听歌看舞，宅着再不门。

    想着想着元棠就睡着了。

    听到有人走过木桥的声音才醒来。

    门扇被推开，王麴和一个国字脸男架着满酒气的封淙屋。

    “袁侍读，”王麴说，“殿喝醉了。”

    国字脸男将封淙放到榻上，元棠忙去搭手。

    王麴介绍说：“这是李郡公詹方，这是霁飏袁氏袁棠，袁郎君是殿的侍读。”

    元棠有些意外，这就是李郡公詹方。

    京前周显沛和他科普过，詹家是采州大族，家里了两代采州刺史、征西大都督，把持采州多年。当年沈家在朝中如日中天，詹家在采州赫赫扬扬，北晟调动大军南共分两路，东路从齐州椋州攻，西路从则从采州南，采州最先受到北晟侵袭，当时的征西都督是詹方的父亲，带领采州军阻挡北晟大军。

    詹氏虽也猛将，门第却比袁家这样的将门得多，詹家原来也曾在中枢，后来镇采州经营两代，可为位权重。

    后来詹氏因家主之位更迭，家族凋零，不再任征西都督，詹家的故吏旧仍然遍及采州。

    听周显沛说，詹方的叔父在朝为官，官位不显，詹方自其父过世后未曾仕，所以元棠听王麴介绍有些奇怪，他怎么这时候京，难也是京官的？

    王家这次小宴请的人不多，之前没听说詹家与王家多亲近，在桓王即将离镇的节骨上，王麴将詹方请来，实在不能不让人浮想联翩。

    詹方只稍微，目光都没多在元棠上停留。王麴还有其他客人，唤来婢女打侍奉，与詹方离开。

    婢女一近，封淙闭着睛挥手，元棠说：“还是我来。”

    婢女端来醒酒茶和盆丝帕，封淙似乎觉得婢女的脚步声太吵，不耐烦地翻，婢女一脸惶恐，元棠脆让婢女去。

    元棠沾帕，帮封淙脸和脖，手忽然被抓住，封淙里没有一醉意，正看着元棠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