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小时遛叔祖的书房看过。”

    两人各看各的，时而闲聊两句，很快又到黄昏。

    闭门思过的日格外清闲，元棠和封淙基本上每天都是这么过的，早上起来和袁德习武，在响居里跑几圈，看袁德和封淙切磋，等太升天气变，元棠就和封淙躲在小屋里看书，午后困了就睡一觉，午也可能看书也可能闲聊或者练字。

    “而不可御者，冲其虚也……故我战，敌虽垒沟，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必救也……”元棠抄了一句，不禁喃喃，“攻其必救……这个‘必救’……”他本来想问封淙，却发现封淙躺在竹榻上似乎睡着了。

    封淙一条屈起，另一条搭在膝盖上，双手枕在脑后，睛上还盖着半卷书。

    元棠轻轻走过去揭开书卷，封淙闭目而寐，的睫在投一排淡淡的影，束发的带散了，黑的发丝缎一样淌到榻边。

    他真好看，元棠想，忍不捞起封淙一缕发，耳后响起一丝风声，元棠反应极快，左手立刻格挡，余光见一影袭向自己腰腹。

    元棠特别怕，背上立刻起了层疙瘩，右手斜一挡，然而对方并不打算放过他，又从他格挡的左手顺肩膀至左侧腰，元棠炸起来，却忘了自己还半跪在竹榻上，着地那条一动就失去平衡。

    封淙把元棠往竹榻里一带，两人瞬间掉了位置，同时元棠被困在榻上。

    封淙钳住元棠腰侧，说：“攻其必救，我问你，这样挠你，你救不救？”

    “哈哈哈，救哈哈哈，救的，哎哟你装睡偷袭我哈哈哈哈哈！”元棠像一条蹦面的鲤鱼扭来扭去，把枕薄被都踢到榻。

    等封淙放过他，他的发也了，笑一汗，还大气。

    “你太坏了，醒了也不告诉我。”元棠说。

    封淙说：“本来就没睡着，谁知你偷偷过来要什么。”

    封淙也是随一说，元棠思绪却飘远，刚才他看到封淙睡着，觉得他好看，忍不住上手……他也不知自己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