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德皱眉：“阿郎，将甲衣发给他们岂非浪费。”

    隔日封淙带人送第一批民离开白虞，西岗营地迎来新征伍的兵丁，凡伍之士，他们的家人被允许白虞城中，就近伍的人不多，寓州来的百姓还是更希望能到南边生活。

    黑虎盯着元棠打量，袁德去后，元棠问他：“本参军脸上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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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回答引起众人哄笑，阿笙憋得脸都红了。

    苏将军面上对封淙还是很尊敬的，有些把他供起来的意思，军务上尽量回避封淙，对元棠的差遣他也有一番考量，西岗地白虞防御线前沿，只要北方南用兵，最先要除的就是西岗营地，元棠驻守的位置很容易变成炮灰。

  “苏将军不太信任你，”封淙一听就知其中关节，摸了摸，说：“想来也不会太信任我，你我二人终究是太后派到他边的掣肘。”

    天湛蓝，大块云朵随风而动，太光辉倾泻而。

    这时征伍的士兵来不及练熟，真上了战场，多半用于陷阵，冲在最前与敌人消耗，给他们再好的装备，也发挥不了多少作用。理元棠都懂，他说 “既然甲衣还够，就一人给他们发一藤甲。咱们一营也就一千多人，北边不知何时打过来，到时守营还靠大家同心协力，能多留一人是一人。”

    营地外修了垒墙，还搭有木塔，可以眺望箭，整个营地相当于一座小磊城，与白虞城相映相望。

    傍晚回营，元棠看到新兵已穿上营中发放的布衣，手持木盾牌和在校场舞练。元棠问袁德：“营中还有甲衣没有？”

    元棠肃然：“知了。”

    元棠审视着他，说：“你是将军派来的人，理说我该礼待你，如今北敌当前，我

    “给新兵每人都发一件。”

    新兵给袁德训练，沿途自己带黑虎和一人等上西岗伐木采石，用车一车车将树和石运回营地。

    阿笙洗净脸，还是个脆生生的少年，元棠忍不住问他：“为何要伍？”

    袁德说：“有。”

    “属无话，也并不敢隐瞒。”黑虎说。

    元棠挥动鞭，踏飞尘，如同追赶天边的云彩，疾驰而去。

    “抬起来，”元棠轻喝：“我听说黑虎兄弟在战场上素来勇猛，怎么当面对人却躲躲闪闪，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元棠说：“他也不能明着将我们赶走。”

    袁德和黑虎都诧异地望着元棠。

    民已送到，元棠又要赶回营地，骑跑一段距离，他勒住缰绳回首，封淙与柳史边说话边走留民营中。

    元棠在新兵中看到不少熟悉面孔，都是被他一批批送到营地的民，那位少年阿笙也在其中。

    封淙拍了拍他肩膀，说：“既然苏将军让你到那去，就好好守着吧，白虞是齐州安危的关键，西岗是白虞安危的关键，如此看来，苏将军对你委以重任，你可得守住了。”

    阿笙犹豫了一会儿，才：“想像参军这般威风。”

    袁德依然皱眉，不过还是照元棠的吩咐去了。

    黑虎低没有回答，元棠从他中看到一丝嘲讽。

    有些话无法向封淙说，或许没说比说了更好，如果将来有一日必定要分开，有此刻同行守望也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