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拖住翎丘的兵力，耽误支援柳言平，导致柳言平没能一举诛杀苏守逵，被他带领数百趁夜逃了。

    封淙早就给沈靖宣去信，他们在回京的路上也一直在和沈靖宣通信，封淙离京之后，沈靖宣仍然在太边事，这些年萧氏权柄日重，王氏彻底被拖垮，沈靖宣靠东与沈家家世在朝中支撑。

    偌大的襄京城依然横卧于江南岸，被南方温柔的风与江凌凌波光拱卫，如珠似宝，垂柳迎风招展，车川行不息，似乎从未改变。

    黄天莘被凌穆枫派来跟随封淙和元棠，他生在北方在北方，一次看到南都襄京，扶着船舷连连叹。

    封淙已经封王，礼官员到码迎接，当天还是中午，礼官员告知他们皇帝明日才接见，送封淙和元棠到馆舍休息。

    馆舍外面翠竹环绕，小桥，里外都是礼官员和廷禁卫，看着颇有些严肃，破坏了清雅的环境。

    傍晚十分，元棠和封淙黄天莘三人在廊喝茶，夕低垂，留满天满地的霞光。七月间襄京也逐渐转凉，特别是太山后，凉风习习却不是十分沁人，让人觉得舒适。

    三人已经用过晚膳，此刻也算悠闲。待太渐渐落山，馆舍仆人上来更换茶，一个样貌平平的女仆将新鲜果盘摆到桌上，再慢慢退走。

    院外的禁卫正在换岗，封淙在桌碰了碰元棠的手臂，朝房间的方向眨了眨。

    天黑了，三人各自回房休息，不一会儿，元棠听到自己后窗发轻响，一条黑影窜来。

    封淙手灵活，屋后仔细观察了房间前后的动静，见没有异常，才拉着元棠到角落里，从怀里掏一张纸条。

    “这是……”还未看清容，光看那清隽的字迹元棠就认来了，“沈三哥？”

    封淙说：“傍晚那个婢女给我的。”

    沈靖宣约他们晚上一见，馆舍里有东的人，为他们接应。

    两人从馆舍后面去，外面停了一辆车。

    襄京城夜里有宵禁，但宵禁并不严苛，玉香河边的歌馆常常灯火通明至清晨，笙歌不绝。

    车载着他们往小巷里走，七拐八拐还真往玉香河边去，咿咿呀呀的艳调曲和语调笑萦绕耳边，元棠和封淙在车面面相觑，想不到沈靖宣居然约他们在这样的地方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