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

    弯钩一样的月亮穿行于云间，凉风一，酒意也散了，元棠和封淙目送着桓王的背影。

    “我此生空有挥鞭望北之志，却固步于江之岸十几载，倒不如你们少年意气。”桓王自斟自饮，对月怅叹。

    元棠说：“学生认为兵一说无法准确言明，能胜的不一定兵壮，败的也不一定是孤弱之军。弱难辨，兵甲劲也不一定军武兴盛，所以难以判断。大概只有能罢天兵戈之兵，才能称为兵。”

    桓王细细听着元棠的话，闭上睛，未评价，眯着醉由家仆扶着晃晃悠悠走回府中。

    第75章 平

    喝了半晚上酒，封淙的元棠离去时，桓王持亲自送他们，在王府大门前，桓王忽然拉住元棠问：“从前我考教你的问题，你还记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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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王回京后不在朝中理事，领了太学的教职荣养，虽桓王的份清贵非常，但是京中太学期不兴，自几年前皇学听讲之后又渐渐荒废，学生或各回各家或另谋路，桓王空领教职，终日却闲散无事，朝中之事又不上手，颇为烦闷。

    元棠想了想才说：“学生不敢自认所想都是对的。”

    封淙不会真对元棠生气，只是难以放戒备，他在襄京失去了最亲的父母，曾经在这里开始数年被禁锢的人生，如今又与最重要的人回到这里，但是看见元棠的笑容，他心中的烈火也渐渐回到平和宁静之。

    朝中人心不齐，难怪桓王有这样的叹。

    皇帝不仅赏赐了府第，还赏赐了两百仆，封淙到了便可住。

    元棠一愣，说：“不敢忘记。”

    皇帝自己还忙着炼丹，疼海边的匪作，想着怎么削弱萧家权柄，哪里有心思向北兵，连北二州都没空。

    封淙翻上，俊朗笑：“叔祖又没说你不对，我看你是见识了，柳史总说你虽有上之心却不顾大局，我看你心里明镜似的。”

    桓王：“北晟大，正是我南夏挥师向北的好时机，可惜如今陛无意征，朝中也没人请奏，哎。”

些懊恼，“我……”他半是无奈地说：“我不是生气。”

    当年文熙太举荐桓王时，桓王已年过不惑，随着文熙太去世，桓王也受到皇帝的忌惮，他在皇帝和王太后以及宗室间周旋数年，最后解除兵权归京，听到封淙他们说起北晟的战事，也激了中郁气。

    元棠摇笑笑说：“柳史的大局我是顾不了的

    元棠对他笑：“只要不生气就好。”

    元棠说：“也不知我的答案到底对不对。”

    封淙和元棠上门，桓王拉着两人喝酒，说起北晟的战事和南夏朝堂，慨良多。

    封淙拍了拍元棠肩膀，说：“发什么呆，走吧。”

    柳言平他们夺回沐州与齐州，朝廷所给嘉赏也不过是一些衔而已，仍让柳言平守白虞城，周显沛为太守掌沐州，派了几位官员去，沐州与齐州辖权仍然在柳氏和周氏。而两州现在的兵力，以粟安武士和袁氏、周氏、柳氏的兵力为主，封淙和元棠远在京城，沐州和齐州仍然是他们的后盾，朝廷派去官员也起不到太大作用。

    元棠到东领职前，和封淙去桓王府拜访桓王。

    “你可有答案，何为天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