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碍他。

    光彻底不动了，两个男人拖着他的尸扔了坑底。地面上留一条拖扯的痕迹，这就是光在这个世界上留的最后痕迹。

    站在坑边的钱毅拿手帕，了衣摆上的唾沫，厌恶地撇撇嘴，将手帕丢了坑里。

    夜的林中，铲土的声音一接着一。嚓、嚓、嚓……

    温煦咬着牙，睛盯着后方，确保不会错过每一个细节。

    三二十分，钱毅带着两个手离开了树林。

    直到完全听不到他们的脚步声，鑫才吁了气，后退一步，担忧地看着温煦，想要安他几句，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犹豫了片刻：“还好吧？”

    温煦缓缓地蹲去，靠着树坐了来，疲惫地说：“你让我缓缓。”

    还好吧？

    你让我缓缓。

    简单直接，说各自心里最直白的念。

    放需要缓缓的温煦，鑫快步走到已经被填平的地方，四观察了一会儿，又打开手机，确定坐标。

    他们所剩的时间好像一眨就没了。回去的时候，温煦没有抓住鑫，鑫也没去照顾温煦。反倒是落脚的瞬间，温煦觉到后真真实实的温。

    墙上的时钟，打响了晚上十的报时。

    温煦一言不发地转朝着外面走，鑫沉声问：“什么去？”

    温煦什么都没说，低着回到自己的房间。

    鑫郁闷的自言自语：“这才哪到哪啊。”

    如果温煦听见了鑫的自言自语，不知作何想。或许，他会继续努力接受所谓的“这才哪到哪啊”，或许会也不回地离开这里。

    离开，温煦的确想过，甚至想过不止一次。而让他持留的理由，却是那么鲜明，鲜明的连回避都没有可能。

    但是，留来不代表他可以完全接受；接受也不能代表完全理解。这压就是两码事。

    光的死，是在2014年1月，算起来已经过去了两年。已成事实的死亡，他只能接受。但是，他无法理解钱毅为什么要杀光。

    光虽然有错，但错不至死。

    不理解就会有怨气，有怨气就会有怒气！怒气所带来的不甘，直接反应在的行为方面。

    温煦拿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在灰云山那个树林里，有尸。”温煦对电话那边的警务人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