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虽然有些旧，表盘上还有不少划痕，但周谷城确信自己没看错。这个牌，这个款式，至少在三四十万左右。

    一定是新老板给温煦的。哪怕是旧表，拿去卖掉也会值很多钱。那小还在他面前哭穷，说什么预支薪。哪个老板能一给员工预支几万的薪？况且，温煦不过就是个保姆而已。

    周谷城暗自算计着，如果不是那个老板很好骗，就是温煦在骗自己。想到这里，周谷城对温煦有了几分怨怼。

    不过，为了不引起温煦的怀疑，周谷城还是去卫生间洗了澡。十五分钟之后，推开浴室门，看到更衣间的椅上放着一衣服，一个T恤一条短，洗掉了原有的原，泛着被岁月打磨过的灰白。

    就算是在家里，他也穿着一千多元的真丝睡衣，这衣服看着都不想穿。怎奈，戏要演足，不想穿也要穿。

    温煦站在床边，见周谷城来，说：“先吃药。”

    周谷城接过杯，还问了一句：“这是什么药？”

    “缓解胃痛的，我老板胃也不好。”

    ，

    一听是老板吃的，周谷城一吞服了两粒胶。温煦掀开床上的毯：“先躺一会儿，咱俩说说话。”

    周谷城不得的。

    看着周谷城躺在床上，单手垫在脑后，温煦忽然想起了年少时，他也是这样霸占了自己的床，看着他坐在一边写作业，一看就是半夜。

    回想起跟周谷城的过去，温煦倒有些不明白了。当初懵懵懂懂的动，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他第一次背自己回家？是他第一次为了自己打架？还是他站在雨里，等自己一同坐车回家？

    年少的周谷城，真的很温柔。

    “小煦，发什么呆呢？”周谷城见他不吭声，开问。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周谷城的表有些黯然，叹了气，才说：“说真的，好几次都要撑不住了。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会来找你。”转而，苦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都是我没本事。如果我能有一番作为，就不会找你借钱了，当初也不会让你被村里的人赶去，都是我没用。”

    “不怪你。”

    听到温煦的回答，周谷城的心里愈发觉得不妥。从见面到现在，温煦没有问过他为什么忽然就来了，也没问过医院那边是谁在照顾。吃饭那段时间里，他只问了手术的况，以及术后如何恢复这一类的让人厌烦的事。

    温煦静静地坐在一边，眉宇间有着的疲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