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烟，咬在嘴里，忽然想起不能烟，只好拿在手里摆起来，“时间轴到底是什么，是有形的还是无形的，谁都不知。我们能确定的是时间在冥冥之中必须保证让某些事、某个人平顺地发展去，或者不能让某些事发生，不能让某些人活着。但是时间轴本不到这些，它只能以人为的方式达到目的，于是呢，就有了时间轴监理会。”

    温煦明白鑫的意思，只是明白的远远不及不明白的多。

    “老板，时间轴涉的事件到底有什么意义？就像化工厂，我们改变了历史，化工厂没有爆炸，然后呢？它了什么？改变了什么？”

    鑫笑着耸耸肩：“谁知呢？也许化工厂起作用是十几二十年后，也许那时候我们都死了。对于时间来说，我们的存在只是一瞬而已。”

    人的一生，尽是一瞬。

    温煦心有，轻轻叹息了一声：“你这句话，等我老得快死那会儿，一定要跟你说一遍。”

    鑫忍不住笑了起来，了温煦的脑袋：“想什么呢？要死，我也会死在你前面。”

    温煦一愣，真诚地问：“我们会一直到老吗？”

    鑫也愣住了，只是抿嘴笑了笑……

    温煦叹息了一声，说：“其实，年纪不是关键啊，万一今晚我就殉职了呢？”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鑫的神却黯淡了来，看向温煦的神也有多了一抹忧伤。

    “老板，问你个事呗？”温煦越说越是有兴趣，就像个好学的学生，问个不停，“如果我殉职了，监理会会给抚恤金吗？”

    鑫则是哭笑不得地回答：“会，很多。”

    “太好了！”温煦完全没有因为涉及到自己死亡的话题而觉得郁闷，反而兴奋地说，“拿你记得，扣了我欠你的钱，剩的都给我。”

    鑫意味地看着他，半晌，才说：“如果我死了，你再找个好个好搭档。”

    角落的隙里，月光都无法映亮鑫的脸，甚至连他的睛都看不清楚。黑暗中，温煦忽然很讨厌这个话题，讨厌说起这个话题的自己。笨拙的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怏怏地低，抓抱在怀里的背包。

    时隔多年后，独自一人的温煦回忆这一晚。悲凉的发现，除了他没人知鑫说过死了之后的打算，就连时间轴都不能记录他们曾经的对话。

    时间轴能到的是改变过去，而不是预测未来。尽，他们对于所之地而言，来自于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