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那个幽默温柔的男人变得笨拙愚钝，在沉默中听着一声声的哽咽，每一声都仿佛砸在他的心上，堆积一座大山。

    “别哭了，孩也找回来了。”杜忠波不善言辞地说着。

    前妻似乎难以控制自己压抑许久的绪，低声抱怨着：“我真不明白，别人警察你也警察，怎么只有你忙得连家都不。小语六岁了，你陪她玩过几次？陪她过过几次生日？你总埋怨我不让你见孩，我让你见的时候，你哪去了？”

    杜忠波背对着前妻，面沉重。

    “我没拦着你破案抓贼，可你也得空回回家，看看我们呀。每天晚上我都给你留着灯，一留就是一夜，你不回家电话也不打一个，我连你在哪里都不知。你忙，不能经常回家我能理解，但是你不能把工作都带回家里啊。”

    前妻说的很蓄了，事实上，她与孩遇到过不少次被威胁被恐吓的事。

    到了这一步，杜忠波连叹息的资格都没了。

    挪开女儿放松来的小手，他缓缓地坐了起来，看着面前手可及的前妻，他想去给她泪，手腕却沉重的无法抬起。

    前妻要什么，他心里清楚。无法兑现的承诺比劣质的谎言更加恶毒，故此，他无话可说。

    就这样陪着女儿在医院了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十，杜欣语睁开睛的时候看到爸爸还在边，哇的一声又哭了，哭着说原来不是梦，爸爸真的回来了。

    杜忠波哄着女儿吃了饭，又了两项检查，医生说可以院他才安心。杜欣语像是小粘糕一样粘着他，时时刻刻都要爸爸抱着，杜忠波对女儿有求必应，前妻的脸上也难得有了笑容。

    开车到了前妻家楼，杜欣语小朋友吵着让爸爸抱上楼，杜忠波看了前妻，沉声说：“我得回局里，那几个绑匪，需要我……”

    “小语就不需要你吗？”前妻的表当即变的愤怒许多，“孩才更稳定来，你这时候走？你还是不是她爸爸？”

    听见前妻厉声厉气的责问，心好像堵满了发霉的棉，一气卡着，上都不是。

    “能不能不要在她面前吵？”杜忠波的声音压的更低了些。

    前妻忽然把女儿从他的怀里抢了过去，不顾女儿已经开始哭着喊着要爸爸，恼怒地说：“你走吧，以后都不要来了！”

    “不嘛不嘛，我要爸爸，我要爸爸。”杜欣语在妈妈怀里使劲挣扎着，两只小手够着杜忠波，“爸爸抱，我要爸爸抱。”

    “小语乖，爸爸很快就回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