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上面知了，俩人都要挨分。

    但，孙洲是黎家案的关键, 若是不亲自审一审, 当真是不甘心的。

    被放在一旁的手机又震动了起来，杜忠波不小心将手机碰到了地上, 刚好落在黎月夕手边, 后者捡起手机的瞬间看到屏幕上动的短信——我能给你十分钟审孙洲。

    黎月夕的睛一亮, 猛地抬起看向杜忠波。

    杜忠波从他手里拿过手机，开玩笑似地说：“瞪我也没用, 我现在的任务就是守着你。”

    “一起去。”黎月夕难得这么积极。

    他不解地看着面前的少年，问：“你不是把自己当成凶手了吗？何必在意我们抓谁？还是说，你怕我们抓到真正的凶手？”

    黎月夕冷静地摇摇, 说：“你认为我可疑的地方都是怀疑，没有证据证明我不是凶手。”

    闻言，杜忠波上坐了起来，附定定地看着黎月夕, 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黎月夕又低了，这一回杜忠波没由着他放任自。

    一双大手有些用力地抓住少年单薄的肩膀, 少年不得不抬起来，正面看着他。

    “黎月夕，现在我没想让你把所有的事都说来。但是你必须告诉我，现在你想什么呢。”

    要我说什么？黎月夕看不懂，也听不懂。

    杜忠波一字一句地说：“为什么要见孙洲？”

    黎月夕犹豫了一，才说：“问几个问题。”

    “为什么？”

    为什么，而不是，问什么。

    ——他以为杜忠波会追问他想要问什么问题。而事实上，杜忠波更在意的是，为什么要问。

    问题本是否重要已经被排在后面，他想要询问孙洲的原因才是让杜忠波最想知的，一步讲，他试图解开黎月夕心里的一个结，或者是几个结。

    “我们不妨把话摊开了说。”杜忠波放了手，坐在地毯上，“我怀疑你包庇凶手，如果凶手是孙洲，包庇关系就不存在了，那你因为什么要问他？如果你真的杀了父母，会让孙洲抢了凶手的名吗？你避他还来不及，没有往跟前凑的理。所以，你到底因为什么要见孙洲？你要知，你面对孙洲的时候我和副队都必须在场，你能问什么呢？”

    黎月夕抿着嘴，几次言又止。

    杜忠波有些沮丧，使劲拢了拢发，这让他看上去有几分狼狈。

    兔抱着猫草在地摊上打，大尾在杜忠波的上扫来扫去，他把兔抱起来放在了少年的怀里，慢慢地站起来，朝着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