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夕摇摇：“没有，或者有我没注意到，当时很害怕，我很担心那些人到我家去找我爸妈。”

    真该说，黎月夕命大！

    杜忠波拿手机给耿纳德发了一条短信：到簋街了，你在哪？

    短信发送完，杜忠波拿烟盒，从里面取一只燃，了两压压惊，的烟味在车厢里弥漫，像是将无形的压力描绘了廓，充斥在整个密闭的空间里。

    黎月夕的手随着回忆逐渐冰冷，他把手压在，咽了咽唾沫，才又说起后续的事。

    “我回到家里看到爸妈屋的灯还亮着，我当时还想怎么跟他们解释我也去的问题，但是我没想到了屋竟然看到……看到他们的尸。”

    “你碰过尸了，对嘛？”

    当然会碰。他不顾一切地冲去，双手摸着还带有余温的尸，血很也很粘稠，沾在他的手上、衣服上。他看到了那把自己买的刀……

    “我的手上都是血，我妈，她趴在我爸上，就像……就像是在保护他。他们的还是的，那，那些血到都是，我的手上，我衣服，我的脚……”

    “黎月夕，看着我。”杜忠波意识到黎月夕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忙抓住他的胳膊，迫使他转过面对着自己，“冷静一，你这么激动我没办法带你去。”

    黎月夕惶恐地瞪大了睛，愣愣地望着前的人，被迫来的手无助地颤抖着。

    杜忠波绞尽脑想着怎样安抚他，却发现自己所掌握的技能是如此的匮乏，面对惊恐慌的少年，竟然不知能说些什么。

    他的拳一地捶打着额，看上去很苦恼也很焦急。

    这样去，不是办法。杜忠波想。

    手机的震动声打断了杜忠波的焦虑，他开短信：看微信位置。

    杜忠波打开微信，果然看到耿纳德发过来了位置，距离他现在的地方很近。他把手机举到黎月夕面前，说：“看见了吗？孙洲就在这里，如果你想见他，就必须保持冷静。”

    黎月夕晃过神来，咽了咽唾沫，了嘴，对着杜忠波颤巍巍地了。

    这孩是在撑吧？杜忠波想，自己总该说什么给孩打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