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笑呵呵地缩回了脑袋，哼着小曲儿站在镜前刮胡。

    有些什么东西似乎变得不一样了，可温煦不知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他用心思去想了很久，直到吃过早饭去医院的路上也没想个绪。

    赶往医院的路上，因为有计程车司机在，俩人不好多说什么。到了医院门车，温煦才忍不住问：“老板，如果我不记得了，怎么办？”

    鑫笑：“要看况。如果老人家真的不记得，就去你老家看看没烟坳。”

    温煦蹙蹙眉：“什么意思？”

    鑫斜睨着他，说：“所以等会儿就要看你的了。你是真的不记得，还是不想记得，我估计只有你分得清。而且，你不是也想到第二可能了吗？”

    温煦词穷。

    就像鑫说的那样，温煦早就想到很有可能不愿意说实，如果是这样该怎么办呢？更或者说，问他为什么要打听这件事，他要怎么回答？同样的，他也有不能跟说得实。

    温煦想过编造各各样的借，可是面对，这些借都像是抹泥一样只能堆砌华而不实的空虚。那么，如何才能让说当年的实呢？温煦忽然意识到，首先，他需要了解想要什么，其次，自己能给予什么。

    思及至此，温煦的心竟然踏实了来。

    电梯在九楼稍作停留，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住院楼里特有的气味扑鼻而来，生活气息搅和着药的气味，并不是很好，温煦意识地蹙蹙眉，咽了咽唾沫。

    几排塑料联排椅已经被看护家属们得歪歪斜斜，几个男人侧卧在上面睡觉，还有些女人，把放在上面，扭着用简易的木筷吃早餐。地面上有不少垃圾，几名护士匆忙间路过休息大厅，声俱厉地吆喝着，不准丢垃圾，否则罚款一类的警告。而陪护家属们该睡的照样睡，该吃的照样吃，对护士的警告早已置若罔闻。

    温煦知鑫不喜医院，拉着他的胳膊匆匆走向左边的走廊。

    走廊里的况比休息大厅好一些，虽然也是有很多人，可至少这里没人敢烟，没人敢随便将摆放来。温煦一路走一路看着病房号，很快停在了905门前。

    他透过门上玻璃窗向里面看去，看到了病床上的以及床边的年轻女孩儿。那是英，数日前跟他通过电话总是说要去探望他的妹妹。

    温煦笑了笑，回对鑫说：“我妹在，去吧。”

    鑫想了想，总觉得差了什么：“你先去，我去一趟上回来。”

    温煦一愣：“你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