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忠波真的像是在闲聊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白月似乎很认真地想了想，神渐渐飘到了窗外迷蒙的黑夜中，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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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就是闲聊。”

    白月将手里用过的巾放里洗了洗，说：“那杜队呢？你没有没有过什么后悔的事？”

    “如果，真的有可以改变过去的机会。我，我绝对不会缠着他要去看狗日。”

    杜忠波也不知哪扭着了，忽然问：“白月，如果有一次可以改变过去的机会，你想要改变什么？”

    “那我们个假设吧。假设，一边的铁轨上是你的女儿，另一边的铁轨上是五个陌生人，你会不会改变电车方向，救女儿让电车撞死那五个人？”

    白月的背影窈窕而好，侧坐在床边，动作缓而不断。她得非常仔细，每一个脚趾，每一寸肤，都好好的照顾着。

    答案再明显不过，不是吗？杜忠波却在再明显不过的答案中，沉默了来。

    白月手里的巾到了朱鸣海的大上，那里有一伤疤，看上去狰狞而又丑陋，她小心翼翼地拭着，神中充满

    有时候，杜忠波觉得白月这人神的。一个好好的女孩怎么把自己活到这份儿上了？末了还不见她有半分悔意。

    “白月，你后悔吗？就当闲聊了，说说吧。”

    杜忠波应该说“懂”，因为他见过很穷很穷的人，可是，他本就没过过穷日，是会不到白月的心的。他只能试着去理解。

    白月的手一顿，继而惨淡地笑了起来，反问：“怎么可能呢。”

    “真巧，我也是。”白月拧巾，绕到床的另一边，背对着杜忠波，继续给朱鸣海脚，“我最后悔的是答应鸣海贩毒。但是那时候我们真的是走投无路，太穷了，你懂吗？”

    “所以说是‘如果’嘛。”

    白月正在给朱鸣海脚，听到杜忠波的问题也没什么反应，倒是因为最后一句话笑了笑。她挑瞄着杜忠波，反问：“你这算是变相审问？”

    这个回答有些乎杜忠波的意料：“我以为你提到郑俊胜。”

    然而，穷，不是你作犯科的理由。

    杜忠波呵呵一笑：“多去了。”

    白月，收回飘远的目光和思绪，挽起朱鸣海左的，开始洗小。边着，边说：“他真的不够浪漫，我就缠着他要去看日。我们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车祸。”

    看着门停着的警车，鑫气恼地打了一方向盘，让小组组去探个究竟。

    白月似乎真的只是来看看朱鸣海，打了两盆给他。杜忠波一开始站在旁边看着，没多会儿酸了，扯了把椅坐，继续看白月有条不紊的照顾朱鸣海。

    杜忠波挠挠，结果抓到了脑袋上的白帽，很不习惯地咂，说：“知。救五个人，就要杀一个人的那个嘛。”

    这一次，白月的笑充满了讥讽的意味，她说：“杜队，你知‘电车难题’吗？”

三辆车飙到急速，饶是如此，他们赶到地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

    这时候，留守在白月边的杜忠波也了住院。

    白月换了一工作服，顺便也给杜忠波找了一，虽然大小不大合适。

    杜忠波的脑袋转的很快，问：“车祸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