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帘屋，并着肩朝里面走。霍临风瞧见容落云的淡青，说：“去好好歇会儿，叫丫鬟伺候你。”

    容落云没吭声，一直沉默到房门外，门半掩，透过隙能看见容端雨倚床坐着。他们推门去，像是犯案的小人见到官府的老爷，又心虚又局促。

    忽然，霍临风说：“容姑娘，把小容许给我罢。”

    容落云两一黑，这疯说的什么话，也忒不要脸了……他从后砸一拳，偷偷地，观望容端雨的神。

    容端雨淡淡的：“你会永远待我弟弟好吗？”

    霍临风似惊似喜：“我发誓！”他攥住容落云的手，“我一定珍他，若违背誓言，便横死沙场不得回。”

    不愧是北的将军，哪怕横死也不能在别的地方。

    容端雨本已经允准，也无力讨价还价般让对方保证，倒不如说些实在的。

    “落云，你去。”她把容落云支走，房中只剩霍临风，“霍将军，包袱里有个盒，你收着。”

    霍临风去拿桌上的包袱，摸小木盒，觉得有熟，怎的那么像容落云的那一盒补药？他忍不住问：“容姑娘，这是？”

    容端雨说：“你与我弟弟行过燕好之事了？”

    如斯直接，霍临风险些呛着，容端雨睨他一，说：“我在青楼见得多了，也知断袖是何况，这盒药是我专门讨来的。”

    以为他虚不成？霍临风忙：“不用不用，我用不着这个，这……真的用不着！”

    容端雨蹙眉：“你用？”她分外犹疑，把霍临风从到脚打量个遍，“莫非，是你承落云的？”

    霍临风几乎吐了血：“不是……”

    容端雨将信将疑：“断袖燕好很伤，这盒腰是外服，保养用的。”到底是女儿家，哪怕久经风月也遭不住，“总之，你们谁需要就谁用罢。”

    霍临风冷面发，连颈都红了，还不忘礼数周全：“多谢容姑娘。”

    容端雨说：“称呼要改了。”

    霍临风一怔：“多谢……”

    他捧着盒走房间，对上容落云，想起容端雨探究的目光，还有那句“承”。

    枉他一世英勇，这蓝湖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