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洗个脸。”从监控室来之后，陆远一直沉默着，回到验尸间后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验尸间里一片安静，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他在解剖台上看上去是睡着了，直到蒋志明来，开灯，他想从台上坐起来的时候摔到了地上。

    但还是有怪。

    蒋志明有相同的觉，只是有不敢相信这个觉。

    蒋志明知陆远睡觉不关灯的事，他俩一块差的时候，陆远房间里的地灯是一整夜开着的，陆远从来不在工作时间休息这也是事实。

    陆远是定的唯主义，无神论者，这样难以置信的事从他嘴里说来，显得格外的诡异。

    “对了，我刚检查了尸……”陆远把杯放到一边，站起来走到放着尸的解剖台边，“这女人有可能是机械窒息。”

    “我睡觉不会关灯的，我在家睡觉都会开着台灯……”陆远说，幽闭恐惧症是他一直在努力克服的，虽然已经比以前好了很多，但因为找不到恐惧的源，所以始终没有完全解决，他睡觉也会开着灯，哪怕只是很暗的光线，也会让他觉得好受些。

    “我为什么觉得那个人不是我。”陆远皱着眉说了一句。

    蒋志明的手颤抖了一，看着陆远，这正是自己不敢相信的地方。

    “我从来没问过你，你这么拼命到底是为什么？”蒋志明站起来走到陆远边。

    他认识陆远这么多年，陆远始终表现得像一个工作狂，但以他的经验能看来，陆远对工作本并没有特别的，他只是像个机一样运转。如果说他是想人地也不像，他除了本

    “我明天去看医生，”陆远知蒋志明的意思，“我现在没事。”

    他们又调了从大厅到走廊同时段的所有录像，所有画面都显示一致，当晚只有陆远和蒋志明从大厅走廊。至于灯，自始至终都是亮着的，连闪烁都没有现过。

    蒋志明不知陆远上发生了什么事，据录像显示，他在发了一会呆之后关灯爬上解剖台睡了一觉。这在别人看来是件奇怪的事，但在蒋志明看来，却是很正常的。他们工作质不同，加班累了，睡在解剖台上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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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远难以致信地盯着屏幕，睛都快不会眨了，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闸，没有女人，他甚至没有离开过验尸间！

    录像中的陆远，一举一动都有些陌生，哪里陌生，他说不上来，但和一个人在一起时间了，你便会很容易判断。

    蒋志明对陆远的话一没反应过来，愣了半天才说：“你应该回去休息，今天就算了，明天再……”

    “这事绝对有问题，”陆远从厕所回来，脸上挂着珠，给自己倒了一杯之后，他把刚才经历的事说了一遍，没有漏掉任何细节，然后皱着眉说，“我正在看心理医生，不排除我自有问题，但从录像上看，还是有疑。”

和他记忆中的场面并不相同，自己在原地发了一会呆，时间超过了三分钟，然后走到验尸间门，抬手了一灯的开光，将室的灯光掉之后，转躺到了解剖台上。

    除去这些细节之外，最明显的就是，陆远无论再累再困，都从来没有在尸检期间睡过觉，更不要说在解剖台上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