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就这样。”

    陆远对自己倒前最后的记忆就是在档案室给孟凡宇打的那个电话，说完那句话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这么，就是在他自己没有意识的况，有另一力量支撑着他完成了后面的事，包括从档案室来的登记。

    “你想起什么了？”孟凡宇问，又掏一支烟。

    “我应该有个哥。”

    孟凡宇烟的手停在空中，过了一会才啪地一打着了火机，地了一，再慢慢地吐来，陆远有个哥？这倒是没想到的事，那么……

    “你哥呢？”

    “理论上是死了。”

    “理论上？”孟凡宇看了陆远一，“你还有没想起来的？”

    “我不知，我只有很模糊的一记忆，对于哥哥是怎么死的事，记得不是很清楚，而且，我看过案的笔录，我那会只说了一句话，‘哥哥和我在一起’，这话我记得，我就是因为看到这句话才想起来的，所以……我觉得这事很重要。”陆远喝了啤酒，觉得自己有语无次。

    “你哥怎么死的？”

    “不是很清晰……好像是……”陆远闭上睛，那场面像是一场梦，他记不清场景，也记不起原因，但是上的疼痛却很真实，现在都还能觉到，“他好像从什么地方摔去了，我拉住他，但是很疼，持不住……他让我松手……”

    “你松手了？”

    “嗯。”

    “他摔死了？”孟凡宇盯着手里的烟，烟雾缓缓升起，在空气中幻化不同的形状，又一地消散。真散了吗，明明已经看不到了，却还能觉到。

    “就是不明白这个！”陆远突然有烦燥，他不记得松手之后的形。

    “他什么样。”孟凡宇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什么？”

    “你哥，什么样你记得吗？”

    陆远没有回答，他在孟凡宇这句话说来之后陷了莫名的恐惧当中。他什么样，他像是在这时才猛然发现这个细节，这个让他全冒冷汗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