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看言小说了，普罗。如果不是因为我早就知你是个AI，我现在一定以为你在说反话讽刺我。”

    “《傲慢与偏见》也是言小说。”普罗说：“以上是我据对他的了解，所预测的大概率事实，我只想说，今天他的请求，注定只有小概率能成功，不过你当时确实不应该打断他。”

    天和神地看着天板：“普罗。今天在台上，我突然有想飞到星河里去的觉，只是不知关越会不会来追逐我，就像《瓦力》的两只小机人。”

    就在关越离开敦、去纽约职的前一周，他们看了一次《瓦力》。

    那是个冬天，关越包了一个电影院，两个小机人在太空里飞来飞去，一个用推，一个拿着灭火环绕追逐时，天和便笑了起来。关越则侧看了天和，将他搂在怀里。

    “遵循你心的指引吧。”天和忽然说，“我现在忽然觉得，许多事也没那么重要。”

    关越只是简单地答：“你要知，这个决定，我比你更艰难。”

    剑桥与津距离足有一百多英里，读书期间，关越在剑桥郡附近的圣尼奥买一房。并与天和在这个家里，一起生活了七年，前四年，关越以监护人的份照顾他，后三年，他们相了。

    七年里，关越总在放学后，搭同班同学的直升机回来陪天和。PPE临近毕业时，结束答辩后，关越几乎全天在家，但不可避免地，争吵也渐渐变得多了起来。至为尖锐的矛盾，便在于天和不愿与关越分开上。

    那时候天和还是任而冲动的小孩，他不能允许关越离开他哪怕是一天。但凡关越去与朋友聚会，天和就会问这问那，回来得太晚，他还会给关越脸看。关越总是晚回家，也总是约，幸而他最后还是会回来，哪怕再晚。

    关越去纽约上班的决定时，天和本无法接受。

    他绝不允许关越离开他，否则接来的四年怎么过？

    当时联合利华、劳埃德与LSE都给关越发了offer。联合利华的职位是亚太地区市场顾问，一旦经过实习期，关越就是史上最年轻的区域级顾问。劳埃德则是客经理，LSE请他去当助教，最后关越却持去华尔街。

    留在敦不好么？天和找遍各理由，甚至怀疑关越厌倦自己了，但无论怎么与他吵，关越的决定都无法动摇。

    “这不是你喜的工作。”天和说，“你亲说过，你对华尔街不兴趣。”

    关越刚回到家，沉默不语，脱西服递给佣人，在沙发上坐看报纸，天和则在餐桌前写他的代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