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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嘲讽我而生。”关越说。

    “是的，睡吧。”天和说，继而把座椅放平。

    关越掉灯，空过来拉上门，等舱里变成了一个小房间，中央是张双人床，天和躺，侧，背对关越。

    “那天我在机场睡过了。”关越被这个垃圾袋的提示想起了天和刚到敦的那一天，在黑暗里忽然说，“你还疑心我有女朋友。”

    天和答：“我真以为有，还在免税店里给她买了个包呢。生怕去你家住着，被她嫌弃，最后一个人被赶回学校宿舍，一路上连怎么被嫌弃的况都脑补好了。”

    关越自言自语：“小时候，你对我的占有真是太了。”

    天和：“因为我缺安全，原生家不完整的小孩，都有患得患失的。大哥离开家、爸爸去世、亲人们的离去又加剧了我的焦虑，生怕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失去重要的人，直到咱们分手，回国，二哥扔我的时候。我总在想，为什么我会觉得破产没关系？当时的我，也许已经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失去了。”

    关越：“我不想听你剖析自己的心，这令我很难受。”

    天和只得笑：“好吧，这年说实话也要挨骂了。”

    突然飞机一颠簸，天和被摇了，撞在关越怀里，关越上伸手，搂住了他。

    天和：“……”

    关越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说：“把安全带系上。”

    天和坐起来，将安全带系在毯外，说：“你系了么？”

    天和摸了摸关越的腰，系好了，再躺时，枕在了枕上，关越侧，在黑暗里看着天和，天和侧过，与关越对视，片刻后，关越转过视线。

    抵达敦前的第一天晚上：

    “陪你睡？”关越熄灯前问。

    “可以吗？”天和坐在床上，问。

    关越揭开被，躺上了床，天和却还不想睡，在床上打了个。

    天和：“这床垫和家里的一模一样。”

    关越：“我问了方姨，从德国订的。”

    天和：“德国送床垫这么快？”

    关越：“半个月前就订好了！你就知气我，每次都被你气得说不话来。睡吧，还不困？”

    天和：“你明天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