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责了，他会没事的。”

    “我有不好的预……”周放攥了双拳，轻声地说：“他看我的时候，那神，像是诀别一样。”

    说着，也轻轻颤抖起来。

    古唯愣了愣，看着一向潇洒的周放那么难过无助的样，这才意识到他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年，只好安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后来果然如周放所料，端木宁从手术室来后，被送了加护病房……躲过了一劫，最终却没能熬过危险期。

    “心呼都停止了，他最终还是没能撑过去……”古唯来通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面凝重，一字一句地说着。

    周放轻声地：“是吗。”

    “他爸还在哭，我想把小宁火化了，骨灰带去老家安葬，你……有话跟小宁说吗？留时间给你。”

    “不必了。”周放轻轻摇了摇，看了玻璃窗，那个被白布遮盖着的人，“我要跟他说的话，会记在心里。”

    周放奇的冷静，吓到了一向沉着冷静的古唯。

    也在很久之后，才明白，“哀大莫过于心死”这句话的真正涵义。

    “他的骨灰，跟他妈妈葬在一起，可以吗？”周放突然问。

    “这……”

    “他说，他不喜陌生的环境，是我他走的……不想看着他一个人孤零零被葬在陌生的地方，跟他妈妈在一起，至少不会太孤单。”平静地说着陈述句的周放，让人觉得，一夜之间，好像突然大了。

    “对不起，这个我没法答应你，我从来没尽过父亲的责任，安葬他的事，就给我吧。”江山突然现在拐角，垂着，颤动着肩膀，轻声说着：“还有清儿的坟，我也会移回家乡去，这些年她都落在外，死后也该回去她大的地方。小宁和他妈妈，还有他喜的继父，我会把他们葬在一起，他们才是一家人。”

    “既然这样，那就给你了。”周放地看了被白布遮住的人，转离去。

    外面天亮了。

    清晨金的光，周放疯狂地奔跑着。

    从医院到家的那一段路，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了一的汗也顾不得，到家之后便把自己狠狠摔到床上，抱着那只端木宁送给自己的大熊。

    泪才终于了来。

    记不得哭了多久，只知那是自己记忆以来，第一次哭，也是最后一次。

    关于车祸的消息，温婷和林微也只是听别人说起。心底疑惑，却无从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