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沈默了一阵。江亦先开说：“你後悔了？”

    顾谨言一震，低著，声音却很轻：“……谁都可以问我这个问题，可是江亦……你不可以，也不应该。”

    江亦走过来抬起顾谨言的，让他看著自己：“为了一个童抒，你……”

    顾谨言打断了江亦的话：“不是因为童抒，江亦。”顾谨言抬看著江亦，神里的认真竟是从来没有过的：“我说过我很你，江亦。可是，我并不希望我的，是会伤害到别人的。那不是我的全。”

    江亦突然冷笑一声：“谨言，你让我该怎麽说你呢？是天真还是愚蠢？你希望你对我的不要伤害到别人吗？可是，你知喜我的人有多少吗？这样说起来的话，你不是各个都伤害到了？”江亦盯著顾谨言，不给他丝毫息和思考的机会。

    顾谨言瞪著，微微张嘴，想要说什麽，却什麽都说不。他知自己所说的意思和江亦刚才说的其实并不是一样的，但是他实在想不来什麽话去反驳他。

    他伤害了很多人吗？也许是的，间接的。比如说刚刚的童抒，还有那些，也许和他一样，都曾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为江亦哭过痛过的人。

    这麽说的话，难他其实还是应该到激的？因为江亦肯抛弃那麽多同样他的人，而选择了他顾谨言。顾谨言一直苦苦追寻著这段的平等，可是直到现在他才可悲地发现，这本没有一个可支撑的平衡。

    顾谨言此时此刻的模样，茫然而伤，像是一只钻了灯帐的飞蛾，扑忽了那麽久，却仍然看不到的明亮。江亦忽然有些不忍，他上前拥住顾谨言：“谨言，我只是心疼你。”他撩了撩顾谨言的发，“如果我不替你气，谁还会帮你呢？”

    顾谨言趴在江亦的肩上，苦笑声：“没错，没错……除了你，还有谁能，还有谁会帮我呢？江亦，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失败？”

    江亦叹气，吻住顾谨言的。

    “不，是我的失败。”

    跟班（六十六）

    第六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