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梦想了想，无奈地表示赞同：“你说得对……这年的男人真没剩几个好的了……”说完她故作可惜地看了江亦一，叹息，“哎，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呢，又不巧是个喜男人的……”

    江亦保持著淡淡的笑意，只是神黯了去。他看著前方，声音轻轻的：“错了，我不是一个好男人。”

    如果他是一个好男人的话，他就不会失去那个人。因为他绝不会如此伤害他。

    何梦愣了愣，也尴尬地沈默。她不是不知江亦和顾谨言之间的事，只是没想到，现在随随便便说的一些开玩笑的话，也能如此轻易地把江亦拖悔恨的渊里。

    江亦看著何梦自责的样，摆摆手，示意她不必介意：“我大概老了，最近老是喜想东想西的。”

    何梦突然觉得鼻微酸，在她二十六年的生命里，她还从未见过有哪两个人能像他们一样，既相对方至此，又伤害对方至此。真是不知，这是一悲剧，还是喜剧。

    现在舞台的幕布还明晃晃地摇著一角，只因为如果就这样谢幕，到底还是难以甘心。

    何梦挤一个微笑：“……你胡说什麽呢，说的自己像已经七老八十似的，你才三十呢，本就是壮年好不好……”

    江亦淡淡笑著，语气温和：“和年龄无关的。我只是累了。”

    何梦不解：“累？”

    “因为觉得未来没什麽可期待的，所以，也只好回忆以前的东西了。”

    何梦心里一震。

    “你知，回忆过去，真的会让人很疲惫。尤其是，一遍一遍不断重复地回忆。”

    何梦打住江亦的话：“行了……你别说了。”她把手伸来，握住江亦的手臂，想给他力量和安。

    江亦突然转过看她，挑眉笑笑：“喂，你别是对我动了什麽心思吧？我可没力陪你的。”

    何梦刚刚萌生来的，对前这个男人的同瞬间被扼杀在摇篮里，她气哼哼地手，瞪了江亦一。

    而江亦只是轻轻说：“这辈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