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之。”

    姜澜愕然抬，怔怔不语，须臾才问：“陛意已决？”

    “君无戏言。”萧湛堂平静，“念在你的才能上，才放你一。堂堂武安君，不该如此殒命，否则，我现在便杀了你。”

    “谢陛宽宏大量！”姜澜正，起而去时，面黯然失神。

    圣上救了他，反累自己受重伤坠崖，但他不思回报，反而助其皇后离他而去……

    若是萧湛堂一怒之，令杀了他，他倒不至于如此惭愧。甚至，若萧湛堂以恩挟果，也能让他好过些，偏偏要放他走。

    有恩不报，反恩将仇报，君何以立足天地间？

    忽的，姜澜单膝跪，抱拳正：“臣有愧陛，但请陛开恩，容臣以余生全力，襄助陛成大业，回报陛之恩！”

    第59章 心意已决

    萧湛堂淡淡：“武安君不必如此。须知, 世间事, 绝非补偿便可罢了。”

    “臣从未奢望能偿还，但愿回报些许恩, 否则臣心难安, 望陛成全！”姜澜回，声音铿锵作响, “陛若不应允, 臣跪不起！”

    萧湛堂默了阵，闭轻声：“随你的意。”屋静悄悄的，时间一过去，姜澜端正跪着, 微低着, 背脊直, 一动也不动，犹如一座雕塑。

    二人算是在僵持着, 直到一个多时辰后，萧湛堂才冷冷回了句：“我已派人去寻小猫后, 她何时回，你何时起，这是唯一解决方法。”

    姜澜怔了怔, 垂首应：“好！但臣有一言, 敢问陛，您对小猫后……抱有什么心思？小猫后落此境，全因为臣, 若她余生不幸，臣于心不忍！”

    世上人千千万，执掌一国的帝王，后佳丽可三千，留容易守难，多容易专心难。霍清怡既无家世，又不像个能委曲求全的，一旦了后，若不得，余生怕是会很孤苦。

    “余生不幸？”萧湛堂容一冷，眉宇间蕴冰霜，半躺在床上，淡淡瞟去时，气势如山岳压去，“没有了我，她余生才会不幸。这是最后一次，别再越界了，小猫后生死荣辱，皆与你无。”

    姜澜面上一凛，垂首默默不语。他心里明白，萧湛堂在隐晦言明，霍清怡是他一个人的，不论她生、死、过去、现在、未来、幸福、不幸、荣耀、乐、悲痛……都属于他一个人。

    一位帝王……最烈的占有！